這一刻,王曉書腦海中不知怎的就浮現出了原著裏描寫Z和伊寧床戲的文字……
不多,大概就那麼兩百字,她依稀記得,好像是這麼寫的——
“伊寧深刻地意識到,Z是她這一輩子傾盡一切都要得到的人,所以她不惜付出四大基地的人送給他做活體實驗,以此來換取他微微地側目與另眼相看。
認識了他之後,她才懂得什麼是寂寞。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也許她會下地獄,但她就是不管他是怎樣的人,都願意陪伴在他身邊,他殺人她埋屍,她什麼都不要,隻要他的心。
恍惚間,伊寧感覺到Z的手指挑開了她身下最後一絲屏障,她迷蒙地閉著眼,不知那是一種怎樣美妙的滋味,她想睜開眼,卻怎麼都使不上力氣,她不知這是為什麼,但她沒有在意,畢竟這是她最愛的人,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命運的恩賜,她還奢求什麼呢?
伊寧難耐地揚起脖頸,她心中十分肯定Z是無法抗拒她的,因為為了這一次的計劃可以順利完成,她在給他的信件上抹了從他實驗室的書上所看到的藥物,那是一種可以讓人意亂情迷,銷/魂/蕩/魄的藥……”
王曉書渾身一凜,瞬間推開了近在咫尺的Z,腦海中那抹不去的情節讓她心情鬱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因為這些事不開心,她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所以幹脆落荒而逃了。
Z望著她落寞沮喪的背影,平靜的眼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疲倦。其實他早就看清楚了,王曉書隻是怕他而已,否則根本就不願意搭理他,哪裏有那麼多這樣那樣的原因?
過分的自信,往往等同於自負,隻是這種事他死也不會承認的。
他真的想對她好一點的,他真不是冷血,他隻是很生澀,並不那麼會疼人。他也沒有難過,他隻是覺得很浪費,可羞恥地是,他停不下來。
Z蹙眉轉身,打算離開這裏,但一轉頭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伊寧,他似乎有些明白王曉書為什麼忽然那麼難過地跑掉了,他原本以為是自己的原因,看來是他多想了,好的,好的。
“我記得你。”伊寧很主動地走到了Z麵前,俏皮地眨眨眼,微笑著說,“雖然你當時的所作所為很莫名其妙,也很失禮,但我並不生你的氣。”她大大方方地朝Z伸出手,“你好,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伊寧,很高興認識你。”
Z垂眼睨著這個狹義上可以稱之為“漂亮”的女人,淡漠的神色裏多了一絲冰冷,他狹長的鳳眸一眯,微瞥眼角輕瞥地與她擦肩而過,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施舍給她。
這渾身上下母貓叫春般強烈的荷爾蒙真是讓他倒胃口……Z一邊走一邊想,也許他可以給她試試那種藥,吃了之後可以讓人產生與自己心中幻想的人做/愛的錯覺,那樣說不定可以讓她稍稍收斂一下那仿佛刻在了她臉上的“和我做/愛真的真的是件很爽的事”的公告。
……不過,還是要等上次注射到她體內的病毒接種完畢後才行,不然萬一出現什麼變異的話不好掌控。
不得不說,在看人的眼光上,Z和王曉書在某些方麵有著微妙的重合。而我們的Z教授,其實是個隱藏很深的好人,他擁有著強烈的責任心和不分時間地點的善良,否則誰能解釋一下他現在的行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