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駱嘴邊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想了想,說:“那,我們一起去吃徐記蟹黃湯包?”
一夜無節製的瘋狂纏、綿,不吃東西怎麼行?
“好,我們也給爸爸送一點過去。”慕容蘭燦笑著頷首。
“嗯。”祁駱點點頭,“那你快去洗漱,換身衣服。”
慕容蘭卻不動,眼睛轉了一圈兒,有點嬌氣道:“阿駱,幫我,幫我洗漱,幫我換衣服。”
祁駱無奈笑笑,“好。”
話落,他打橫抱起她走向了衛浴室。
待兩人收拾完,從別墅出來的時候,祁駱突然開口:“丫頭,我們的婚事也該提前提上日程了。”
他覺得事情已經發生到這個地步,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他是一定要有所表示的,他們該做的也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還是快點辦婚禮比較好。
而慕容老爺的病很是棘手,也不知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痊愈,她說的等慕容老爺病好了再嫁給他,這顯然不實際。
慕容蘭聽聞祁駱的話,係安全帶的手猛然一頓,小手下意識的捏緊了安全帶。
她何嚐不想嫁給他呢,可是,不能的!
慕容蘭垂下眸子,默然了。
許久不見她回應,祁駱疑惑的轉頭看她,蹙眉,“為什麼不說話?”
難不成,她還真指望嫁給別的男人?休想!
就算是那什麼狗屁厲謹言,也沒門!
祁駱想起她要嫁給厲謹言的事,臉色霎時陰冷下來。
慕容蘭微垂眼瞼,“阿駱,還是等我爸的病痊愈了再說吧。”
祁駱劍眉緊擰,“伯父的病……”
不待他說完,慕容蘭就打斷他道:“我相信他一定會好的!一定會痊愈的!”
語氣有些急切和激動。
話落,慕容蘭也覺得自己有些失常了,她深吸了一口氣,低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雙眸,輕聲說:“阿駱,總之我們的婚事等我爸的病痊愈了再說吧。”
這樣的她太過反常了,祁駱微微眯眼,伸手就捏起她的下巴,逼迫著她不得不正視他:“丫頭,我發現你似乎是在故意逃避我們的婚事,這是為什麼?”
難道,在發生過昨晚那一切之後,她還是打定了心思一定要嫁給那個厲謹言嗎?
想到這個,祁駱就再也壓抑不住地直接道:“還是說,你從來就沒有打算嫁給過我,還想著嫁給其他男人?比如說那個厲謹言!”
慕容蘭心裏一咯噔,他知道了?
旋即,她又否定,不可能的,她答應嫁給厲謹言的事情,隻有她和厲謹言兩個人知道,祁駱不可能知道的!
這般想著,慕容蘭便道:“阿駱,別提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我一直逃避結婚,其實是……”
她的手緊緊地攥成拳,深吸了一口氣,她才平靜地說出一個借口:“其實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嫁給你啊。”
“你說什麼?”祁駱簡直不甘心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整個人如被雷擊,黑眸一片玄寒,“你給我再說一遍!”
她到底還是愛上了厲謹言,那個和他作對了十多年的死對頭的弟弟嗎?
想到這裏,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捏的死緊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