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腿骨骨折,肋骨也斷了兩根,也不知道這些傷什麼時候能好,也不知道她要什麼時候才能下床,更不知道簡銘宇什麼時候才會給她的家人打電話。
“唉——”
晚晚歎了一口氣,隻感覺整個人都難受得緊。
梅嬸突然走進來,“晚晚歎什麼氣呢?可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晚晚強顏歡笑的搖搖頭,“沒事,梅嬸你怎麼來了?”
梅嬸爽朗的笑道:“小宇讓我過來陪陪你,你一個人悶不?我陪你嘮嗑嘮嗑,就不悶了。”
晚晚臉上的笑容自然了幾分,“太好了,我一個人正悶得慌。有您來陪我聊聊天,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梅嬸走過來,搬了把椅子在她床邊坐下,“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晚晚說:“不動就不疼。我這麼躺著,也還好啦。”
梅嬸慈愛的對她笑,“瞧你這模樣,一看就是那出身不凡的豪門千金,形象和氣質比那電視上演的的大家閨秀還像大家閨秀,但就是這脾氣性格啊,不像!一般有錢人家的孩子不都很傲氣嗎?”
晚晚眉尖微動,笑問:“梅嬸見過很多豪門的孩子?”
梅嬸搖搖頭,“也不是,是小宇經常帶同學過來玩,他的同學啊,很多都是家境不俗的。我也見過幾個女孩,就是帝都裏那些名門的千金,不過她們都高傲的很,一點也不像你這樣的,嬌弱又溫婉,而且一看脾氣性格就很好。”
被這樣誇讚,晚晚臉上的笑容更大,“梅嬸真是把我看得太好了。其實我也有脾氣不好的時候,發起火來,可厲害了。兩年前就有一個小流氓想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一揚手就狠狠給了他兩個大耳光。打得他臉上都留下了兩個巴掌印子。”
梅嬸樂得前仰後合,“對那種人啊,就該狠狠的教訓。這也沒啥啊!”
晚晚也咧著嘴笑,“還有呢!以前上中學的時候,學校門口有一條狗每次見到我都叫個不停,後來我氣急了,撿了顆石頭就扔了過去。”
梅嬸:“砸到了?”
晚晚眼睛明亮,神情認真的點頭,“砸到了,那狗後來見到我就再也沒叫過了。”
“嗬——”梅嬸又樂了。
她心想,這個大小姐一定從小被保護得太好了,她腦子裏的脾氣不好,竟然是這樣的定意,這個小姑娘真是太有意思了!
“笑什麼呢?老遠就聽見了梅嬸的笑聲。”簡銘宇走了進來。
他的手裏還拎著一把菠菜,菠菜的根上還帶著新鮮的泥巴,顯然是剛從地裏采來的。
梅嬸笑著說:“我這不是被你的小朋友給逗樂的嗎?”
簡銘宇微挑長眉,神情有些不可思議。
晚晚卻被這句‘小朋友’弄得很窘。梅嬸怎麼能這麼說呢,搞得她像是簡銘宇的女朋友似的。
不管晚晚如何心思,梅嬸已經笑著將晚晚剛才說的話,轉述給了簡銘宇聽。
簡銘宇聽罷,用玩味的目光瞅著晚晚,很難以想像,祁家可是全國首富,這位祁家唯一的小公主是被怎樣保護,才能保持這樣天真無邪的。
晚晚被簡銘宇瞅著,更窘。
她卻迅速斂了心緒,對梅嬸說:“梅嬸,能借我你的手機用一下嗎?我想給我的家人打個電話,報平安。他們還不知道我在這裏,一定都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