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柔還坐在大廳裏,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在慢條斯理地塗著指甲油。
聽到聲響,她抬眸看去,見到是祁驍,也不以為意。
隻是目光在他手上的鋼刀上轉了一圈,嘲笑道:“怎麼?想用你手上的那把刀,把我弄死了?”
“我不會弄死你的!”祁驍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眸,姿態慵懶地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他剝削的唇邊挽起一個弧度,笑得很神秘很詭譎,“我們有更好玩的!”
顧欣柔嗤笑一聲,低下頭去邊繼續悠然自得塗指甲,邊問道:“什麼好玩的?”
祁驍坐在那拿著鋼刀不停的翻轉著,冷漠的神情,黑色的衣服,微垂著眼瞼的他,立體的臉廓半隱在黑暗中。
整個人猶如暗夜大帝,無情冷血,讓人心髒不由得戰栗起來。
他說:“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話落,他輕輕一揮手,陳正風就上前手法粗暴地拽起顧欣柔跪到了他麵前。
“叮當”一聲,顧欣柔手裏的指甲油瓶子掉落在地。
大紅色的指甲油從傾倒的瓶子裏溢出來,妖豔的紅色在燈光下猶如今晚的夜一般顯得詭異莫測。
“你這是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顧欣柔掙紮起來。
但不論她如何掙紮,都掙脫不開陳正風牢靠如山般的桎梏,反而是自己的雙手都隱隱疼痛了起來。
她隻能朝著祁驍叫囂道:“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我都已經詳細的跟你說了!嗬,反正顧曉依是回不來了!有本事,你就殺我!”
“你說依依死了,我不相信……”祁驍微微向前傾,冷眼盯著地上這個女人,看著那張囂張至極的臉,微微勾起唇角,“至於直接殺了你……那多沒趣啊!”
“我知道在古時候有一種把人變成豬的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讓人失聰,再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讓人不能說話。”
“這麼有趣的刑罰,我還從沒有親眼見過呢!你說,我要是在你身上試一試……然後,看著你垂死掙紮,糾結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個是不是會更加有趣呢?”
祁驍把玩著手裏的鋼刀,自顧自的說著。
他說話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嗓音很醇厚,很磁性,很溫雅,音質好聽到極點。
可是顧欣柔聽了,非但不心曠神怡,反而頭皮發麻,心裏發秫。
人或許不怕幹脆利落的死法,但卻怕生不如死!
顧欣柔現在就是這樣。
她竭力揚起一抹難看的笑意:“祁驍,你嚇唬我也沒用。顧曉依死了就是死了,她永遠也回不來了!”
說著,顧欣柔咬了咬牙,最終深嗅一口氣,視死如歸道:“要殺我,你就快點動手。”
“我的依依一定沒死!”祁驍怒不可遏,“快點說,你和陸銘心到底把她藏到哪裏去了?”
下一瞬,他手裏的鋼刀對著顧欣柔的臉就是狠狠一劃。
“啊啊……我的臉!”顧欣柔慘叫起來。
“說,你們把依依藏到哪裏了?”祁驍薄唇微啟,無情而又殘酷,“你再不說……你說,我是要先砍掉你的哪隻手或哪隻腳好呢?還是先挖掉你的左眼,還是右眼呢?”
他的嗓音低啞而殘忍,眼神卻暗沉得恐怖。
顧欣柔全身不能遏製地開始發抖了,她拚命在心裏告誡自己:淡定,冷靜,可是……她的身體完全不受大腦的支配,不停的顫抖、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