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清晨,雲舒房門外人來人往,眾人聽到雲舒的聲音,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是一片嘩然。
範文倒也罷了,那塵生長老可是火玄宗的正牌長老,地位尊貴。
以雲舒這樣的身份,在公開場合下對他如此辱罵,可是大不敬之罪!
聽著雲舒張口罵人,範文起初愣了一下,片刻後才回過神來,指著雲舒道:“你小子是活膩了?”
誰料雲舒卻歪著腦袋笑笑道:“範文師兄不是說,我沒有資格如臨罪穀麼?如今我出言侮辱師兄和宗門長老,算是大不敬之罪了吧?這樣一來,有資格入臨罪穀了麼?要是不夠的話,我還可以罵更難聽的,比如……”
一瞬間,讓人難以想象的汙言穢語,一股腦從雲舒口中罵了出來,讓圍觀眾人中,一些自詡會罵人的人,都一陣臉紅,不禁暗想道:“原來罵人還能這麼難聽!”&1t;i>&1t;/i>
而另一邊,範文的臉色,此刻都已經氣成了紫色,緩緩揚起手道:“找死!”
說著,便要對雲舒出手。
可便在這時,雲舒趕忙大聲喊道:“大家看啊,塵生長老的弟子範文,要用私刑啦!”
他這一喊,眾人又把目光落在範文身上,後者一愣,看著四周人的目光,恨恨的將手收回。
火玄宗內門規森嚴,對所有觸犯門規之人,都有詳細的處罰條款,絕不允許動用私刑。
就比如現在,雲舒當眾辱罵長老,犯了大不敬之罪,按規矩當流放臨罪穀,若是範文此時動用私刑,必然也會受到懲罰。
盯著雲舒看了半晌,範文冷哼一聲,朗聲道:“弟子雲舒,出言侮辱宗門長老,觸犯門規,現在我代替我師父做主,將雲舒放逐至臨罪穀八十年,不得赦免,即刻執行!”&1t;i>&1t;/i>
他知道雲舒至今不入修行界門檻,一旦入了臨罪穀,多半挺不過幾天就會死。
就算雲舒僥幸找到了躲避風劫之所,能勉強熬過來,但這八十年的刑期他如何熬?
這簡直是將雲舒最後一份生機都抹殺掉!
張豹應了一聲,趕忙前身過來,將雲舒兩隻手臂擒住。
“爹,我會回來的!”雲舒抬起頭,朝雲萬裏笑了笑之後,便被二人押走。
雲萬裏看了兒子的笑臉之後,一下子愣在了當場。
那張笑臉,充滿了自信,讓雲萬裏此刻陰霾的心情,也一瞬間變的明亮起來。
“難道舒兒,真的能解開碑文麼?”雲萬裏在心中自問。&1t;i>&1t;/i>
另一邊,在二人的押送下,雲舒被送到了臨罪穀之外。
臨罪穀,在火玄宗的主山之北,東西兩側是高逾數萬丈的絕壁,北方則是素有死地之稱的風死林。
整個臨罪穀,便隻有南方的穀口,才是唯一的出口。
而在這穀口之外,有兩個身高丈二的長須老者,一胖一瘦、一左一右守著。
相傳在五十幾年前,火玄宗曾生過一場內亂,當時有數十個個宗門高手,想來臨罪穀劫走一位囚禁在穀中深處的重犯。
可是沒想到,數十位宗門好手才到臨罪穀穀口,就被這兩位老人隻手鎮壓。
從那以後,宗門內的所有人,才知道這兩位老者的不凡。
看著雲舒被壓過來,那個胖老者微微抬起頭,瞥了一眼雲舒道:“犯了什麼罪?流放多少年?”&1t;i>&1t;/i>
押送雲舒的張豹等人,一聽胖老者說話,嚇得臉色煞白,張著嘴卻久久沒有出聲音。
雲舒自然知道這兩個老者的傳說,一聽對方來問,卻露出一個笑臉,恭恭敬敬回道:“當眾辱罵長老,流八十年!”
那胖老者一愣,半晌後才笑道:“小子膽子倒是不小,不過你也該知道,這臨罪穀是什麼地方吧?”
雲舒笑道:“自然知道。”
那胖老者看著雲舒的笑容,又是一愣,道:“既然如此,你也該知道,這臨罪穀是我們兄弟兩個的地盤,進去之後,給我安分點兒,若是有一絲異動,可別怪我們辣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