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還在繼續,秋錦之扶他扶了一會兒,歇歇,倒是那個漢子自己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秋錦之也學著他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秋錦之自己怎麼可能會知道地窖在哪裏,在繞著走道了客棧的後院這裏有一個柴房,柴房裏還有一個偏門,這個偏門的門頭並不算高,人喲啊進去的話要貓著腰進去,秋錦之學著她的樣子貓著腰進去了。
在進去以後,他果然是看見了在地窖裏那兩個無聊地在玩色子的兄弟。他們看見有人來了連忙收起了桌子上的碎銀跑到門口等人。
醉鬼進去以後找了一個地方就睡了。
秋錦之進來以後,臉上堆滿了笑容。“真的是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喝大了!”
一個帶頭的,應該是有決定性領導作用的人,他從腰間拿出那把鑰匙給秋錦之道:“行行行!好好看著人,我們就先去了!”
秋錦之從點頭。“放心放心!這裏交給我,他們鬧不出什麼幺蛾子!”
“走了走了!”那人推著另外一個同伴準備走,他回頭看了這裏對說道:“剛才那把明明就是你輸了,怎麼這樣賴皮啊!”
“我沒有賴皮,我和你說,咱們都要上去喝酒吃肉了,行了,走吧!”
秋錦之在目送兩人出去以後,他等了好一會兒,跟著出去看了一下,他們走遠了以後他才回到地窖裏。
在這裏周旋簡直就要耗費光他所有的腦細胞,為了生存下去,活得太累了。
回了地窖,秋錦之看了眼被關在牢房裏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才是這次談判的主要角色,全部都被抓過來了。他們收拾一會兒就要走,現在還沒有走,等到晚上子啊這裏喝慶功酒。
這其中的原因秋錦之現在還沒有參透。
在地窖裏被綁的和粽子一樣的白澤,寧時,還有那個寧時的軍師。
秋錦之來回地看了一圈,最後還是安靜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他揉了自己的肩膀,又捶捶自己的腿。
從秋錦之進來的那一刻開始,白澤的眼睛就死死地盯著秋錦之。她不說話,也不動。
寧時早就已經習慣了白澤這種態度,隻要下了談判桌,下了戰場,這個人就很少和人溝通。或者說是幾乎不願意開口主動提起話題。軍師倒是問過白澤幾次秋錦之去了哪裏,白澤一概以:“我不知道。”拉力回答。
因為,她真的不知道。
隻是,現在她知道了。
寧時打了一個哈欠,好像是在對今天做一個告別,該睡了。
軍師的眼皮早就打架了。他坐捆著,並且扭了扭自己的腰。“喂!我要喝水。”
秋錦之二話不說,提起水壺給軍師倒了一杯水,親自遞送到他的嘴邊。
看來這一切都已經是有了自己的分寸了。
軍師伸出了自己的脖子喝了兩口水以後安靜下來不說話。他們被綁起來,他們的四肢還都被鐐銬鎖著,所以根本就跑不掉,他們誰都跑不掉了。
秋錦之摸著這一把把鑰匙打發時光,他看著那個趴在草堆裏乎乎大睡的同伴,秋錦之緩緩抬眼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他的心裏開始糾結。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一次他們的地位不平等,但是在國家的麵前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非常地渺小。“你們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這麼容易地被抓住嗎?”
原本瞌睡蟲泛濫的寧時一下子清醒,他一睜眼就看見那個麵黃肌瘦的小夥子,他的臉上掛著黑眼圈,看著有一股濃濃的腎虛的味道。
“你是誰?”
秋錦之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因為我們這也一場談判裏有一個奸細,他既不是薑國的,也不是北州國的。確切的來說……應該是……”
寧時順著秋錦之的目光轉頭看向坐捆著的軍師。
軍師一臉無辜。“你是誰,胡說什麼?”
“作為一個後梁的皇子,我想……軍師年輕時代一定有著濃墨重彩的一生。”秋錦之手裏的拿著鑰匙,但是另外一隻手裏卻拿著非常鋒利的大刀。
“和雅君,軒轅蓉同輩的一位皇子。為了恢複後梁的國土,你居然用這樣的手段!”長刀一揮,白澤寧時身上的繩子都被秋錦之砍斷,然後他又去給白澤的手銬打開,再去給寧時的手銬打開。
軍師剛才一直都以為秋錦之拿著大刀回來殺了他,但是並沒有。他的年紀真的很大了。“我隻是為了讓我大梁恢複往日雄風!我的手段不正當怎麼了?隻要能達到目的,那些都是沒有關係的!”秋錦之靜靜地握著手裏的大刀。
他真的很想殺人,但是他不能殺他,那樣會禮樂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