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朝著聲音源頭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名身穿紫紅色衣服的女人在這裏,她的妝容非常的精致。灼灼而妖的桃花眼,她的眼裏收斂下了所有的芳華。
如今他們男人議事的朝堂上居然出現了女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這……”
“這女人是誰啊?”
“皇上的哪一位妃子啊?”
“實在是有違綱常!”
“成何體統!”
“簡直就是放肆!”
許多的大臣都在私下裏說著。
睿王看著來人愣愣地,他們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麵了,如今的她在皇帝的身邊更是神采奕奕,眼裏仿佛有了她當年做小姑娘時還在的光彩。
睿王的喉結上下微微地滑動了兩下,似乎在喊著些什麼。明明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如今卻真實地發生在眼前。
風華絕代的朱貴妃站在皇帝的身邊,皇帝早已經慢慢呈現出老態,雖然今日朱貴妃闖進了朝堂,可是他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將自己的愛妃趕走。
一切的都像平常事情一樣發生在他們的麵前,甚至都沒有苛責。
“皇上,您不要被妖妃所蠱惑啊!”一位老臣說道。“這一代江上社稷就要毀在這個妖妃的手裏!皇上您要三思啊!”老臣子對著皇帝伸手朝著皇帝跪拜著。
其他的人都在看見朱貴妃進了朝堂以後都覺得朱貴妃就是違反了男女之間的大忌。
皇帝用手拍了拍朱貴妃的肩膀像是在安撫朱貴妃。
朱貴妃峨眉淡蹩。皇帝中氣十足地和眾人宣布:“如今這十九年前的案子便是愛妃和朕共同發掘出來的,你們如今說女子不能上朝堂,朕覺得愛妃才是朕的賢內助。你們隻會在下麵搬弄是非!誰又能站出來做一點實事?”皇帝明顯非常生氣。
此話一出,朝堂有一瞬間的按鍵,但是很快又有人發出聲音:“皇上!您不能聽這妖妃的蠱惑,女人本來就應該在後院之中,如今卻走了出來,以後女人幹政,這是危害社稷的根本啊!皇上!請您三思啊!”
左一個三思,右一個三思。皇帝聽的耳朵都煩了。皇帝知道越是反駁這個老臣子越是反駁的與厲害。所以皇帝直接就不反駁。他問朱貴妃。“你方才為何不可?”
“不可以這樣就簡簡單單地放過白泰,如果因為當年他做的錯誤就挽留的話。有些錯誤一旦犯了,哪怕他用一輩子都無法彌補!”說著朱貴妃銳利地掃著,看看剛才到底是誰在替白泰說情!
皇帝看著如此貌美的愛妃,覺得愛妃說的著實有道理。
白澤上前一步發言:“皇上,先輩打下的江山也是靠著將士們的鮮血!一步步打拚下來。皇上就算不想想如今也想想白家三代哪一個不是為了北州江山拋頭顱灑熱血!”
“本宮看你就是強詞奪理!擾亂視聽!”朱貴妃看著台下的白澤。白澤穿著一身淡淡的衣裳,麵上並沒有太大的波瀾,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沒有多少的表情。
“娘娘,您如此大義滅親,您可不是忘了他也曾經是您的本家……”這話說的略有餘韻。
在一旁的睿王用餘光銳利地掃了一眼白澤。
如今朱貴妃的架勢就是要滅了白家,石藥這必定是難逃一死,畢竟當年確實是石藥加劇了屈家的悲劇。可是白家就也要為這樣的行為跟著付出代價。白澤怎麼樣都覺得沒有必要。
“本家?莫不是白大人有意偏袒白家,你們才是真正的本家?”朱貴妃一字一句地問道。
白澤腰板做的筆直。“五百年前說不定是一家。”白澤倒也大方地回應。“這根本責任難道不是太傅當年故意栽贓屈家,對地方強行打壓。石藥和白泰不過是當時權利壓力下的犧牲品,娘娘您是不是也誤判了什麼?”
就這樣腰板挺的筆直說話,氣定神閑的模樣簡直要比其他的人更有說服力。
朱貴妃反問:“本宮誤判?一切都是皇上判定的,怎麼,白大人是想說皇上也誤判了?”
這一頂大帽子反扣在白澤的腦袋上著實有些吃不消。“娘娘,您在詭辯。”
朱貴妃不再說話而是看了一眼皇帝。皇帝笑眯眯地看著愛妃。“愛妃覺得應該如何處理?”
“自然是按律法算了。皇上您這是在想什麼,既然身為官員,自然是要恪守當臣子的本分。您說是不是,在沒有足夠能力的情況下還接受自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難道不應該問罪嗎?”這一句句說的理所當然。
白澤拳頭緊緊地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