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賬以後,白澤在屋子裏來回地轉圈都睡不著。
今天她要去見一個人。
花那麼多錢贖身不是真的善心大發,當年那些恩怨雖然由她而起,其中很多涉事的人都死了。這個女人隻是在意外之中涉及到。
正想著她已經站在別院的門口。
門口的鏢師自然認識白澤。“白大人您來這裏有何貴幹?”趙鏢師客氣有理道。
白澤“我是來看看晚娘。她在嗎?”
趙鏢師回頭看看屋子裏有些為難道:“現在可能不太方便。”
白澤的身份他們鏢局自然是知道,是白家的養子。到底也算半個東家,而且和秋錦之的關係非常地好。
不看僧麵看佛麵怎麼樣也不會怎麼白澤。“怎麼會不太方便?”
她朝著裏麵看了看。鏢師還是阻攔著。
“怎麼?這鏢局都要成你們鏢師天下了?”再怎麼樣白澤也是當官這麼多年,自身散發著不怒而威的官威。
趙鏢師連忙回絕:“怎麼會,這鏢局永遠都是少東家的。”
“是秋家的。”白澤糾正。“就算秋錦之再大的能耐,這家業也是秋家的。”白澤瞥了一眼鏢師,既然這晚娘在,她花了那麼多錢贖她,總是要見見她。
趙鏢師連忙上前攔住白澤。力氣是用上了幾分。
白澤看著抓著她手臂上的勁兒。“怎麼?武力阻攔?”白澤有多久沒有用拳頭征服對方了?
“不敢,還是希望白大人對咱們這些小店放過,再說秋少爺還沒有回來,您有什麼事情可以等秋少爺回來再說。”
這個院子曾經白澤就住過,而且裏麵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的不得了,還是她和阿瞳最後回憶的地方,在他嘴裏就已經變成他的地方了!“放手。”
“白大人您還是改日再來吧。”趙鏢師明顯就是不想讓白澤跨進這個門。
“砰!”趙鏢師被白澤一拳打趴在地,一隻腳踩在他的肩膀上。
這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按在地上,如果再用點兒勁兒就是在摩擦了……
白澤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趙鏢師。“如果這麼喜歡當護衛,以後你就在門口看門好了。”
踩在地上的趙鏢師對這恐怖的力量充滿了恐懼。出手實在是太快了,都沒有反應過來,明明剛才他還抓著對方的胳膊的,下一刻就在地上了。
“白……白……白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白大人……饒命。”他趴在地上氣息不穩地說道。這肩膀的上的力道非常大,趙鏢師甚至覺得自己的肩胛骨會被白澤一腳踩斷!
“白大人!白大人!白大人!白……”
白澤眉梢微挑:“她現在方便嗎?”
“方便!方便!方便!”
也許是在朝堂壓抑的太久,這一下釋放的白澤差點受不住,她收了力道,讓趙鏢師起來。
“帶路。”白澤站在趙鏢師的身後。
趙鏢師起來拍了拍自己一身灰塵的衣裳,磕磕絆絆的朝著府裏走。
白澤在趙鏢師後麵提醒著:“不要給我出幺蛾子。我來的比你早多了。”說著白澤一腳踢開朱紅油漆的大門。
門“誆!”的一聲直接拍在牆上,院子裏都發出回響。
可見這力道有多大。
在這一刻趙鏢師終於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人可以在秋錦之身邊有著這麼好的關係,試問武功如此高強的人,在身邊如此地保護。不管遇到什麼的困難,問題解決不掉就解決那些製造問題的人是不在話下的。
趙鏢師連滾帶爬地跑到了院子裏朝著東南院子的一個小屋子喊著:“晚娘!晚娘!晚娘!白大人來找你了!”
“晚娘!晚娘!”聲音很大。
白澤歪了一下頭,從後邊對著趙鏢師的脖子來了一下。他兩眼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東南方向的屋子明顯沒有任何的動靜。
白澤站在院子裏。東南院子是主人的主臥,是不會讓仆人,下人去住的。
她反方向看向西邊那邊的小屋子。
這邊以前就是下人住的,那時候院子大,仆人也沒有,隻是雇了一個嬤嬤來照顧人,現在人多了,總是會有點擠。
其他幾個方向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響。
白澤道西邊屋子門口站了一會兒。她敲了敲門。屋子裏沒有任何的動靜。
再敲,還是沒有動靜。
白澤覺得反常,剛剛還聽見聲音的。
她道:“晚娘在嗎?”說著還用力地推了下門。門卻從裏麵反鎖。
白澤回頭看見後麵空無一人。在院子裏喊著:“其他的鏢師呢!”
屋子裏還是沒有回應。
她回頭看著西邊的這個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