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錦之多大了?”秋夫人突然問。
“二十有一。”
“是該娶個媳婦兒了!”
秋錦之:“……娘,我想下車。”
秋夫人露出陰森森的微笑。“上了娘的賊船還能下去?”
“阿澤!救我啊!”
攤開秋錦之送來的信,信上寫著秋錦之的母親回來接他去臨安養病。兒子在外漂泊這麼多年都沒有回去一趟,來看看兒子也是情理之中的。
白澤也想和白將軍說說話,也想和哥哥打打鬧鬧。她也好想病一場,然後有一個長假這樣就可以休息了。轉念一想。債主走了,她的經濟是可以寬裕一些了。
這時仆人遞來一張請帖。
白澤收起書信,攤開請帖。
是武王的帖子。他說明天想請白澤去武王的府邸去玩。白澤拿起毛筆寫回帖,寫好以後送到仆人的手裏:“送道武王的府邸。”
仆人接過書信依言退下。
仆人退下以後,白澤在房間裏來回地看著這個上頭的文字。“武王邀請我做什麼?”
現在朝局動蕩,去或是不去都有可能會讓人嚼舌根。
所以又抬手起筆寫給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也是白澤的同僚。不過兩人不是一個部門的,他是戶部的一名小官兒。
戶部是什麼地方?肥的流油的地方。隻是他是一個小官兒,貪都輪不到他。
兩個朋友因為某次聚會聊天,白澤並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對方覺得很投緣,所以對方那一股字熱情勁兒才慢慢感化白澤。可是白澤和他的互動不多。對方話多,白澤坐在那裏聽就可以了。
“陳情,我想請你幫個忙。”
陳情剛剛出了衙門撞見白澤,她就和他說這麼一句話。
平時白澤很少找他,有時候總是他忙裏偷閑沒有人找的時候去找白澤,今天白澤突然來找他讓他措手不及。
“白大人,您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陳情客氣的問道。
白澤:“我家今天可能會有人來拜訪,到時候你在我家等著,如果到了,和那人說我被武王殿下請去賞花了。去去就回。一定要這樣說。至於你是來我家和我下棋的,其他的什麼你就不用回答了。”
陳情的衣裳都沒有來得及換就被白澤給拉走了。
“白兄!我還沒有答應你吶!你就拉我走啦!”
陳情:“白兄……我換一身衣服……”
白澤回頭瞥了一眼他:“不用換了,就這一身,挺適合你的。”
陳情被白澤冷颼颼的眼神嚇地噤聲兒了。
白澤一路吧陳情拖到自己的府邸從衣櫃裏拿出一身衣服直接扔給陳情道:“自己換上,有不懂的問那個仆人。”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男仆人。仆人很瘦,風一吹很有可能會上天的那種。
不知道是不是白澤給仆人吃的口糧太苛刻了所以才會混的這麼慘。
白澤朝著那瘦瘦的少年招了招手。
少年過來微微低頭,一切都聽從白澤的模樣。“有事和他說,起碼他會解答,如果是想吃什麼和楠木說,楠木會給你做的。”說著指了指在陳情旁邊的那名還算清秀的女子。
陳情看了眼白澤,又看了兩眼仆人。“你家一共就三個人?”
白澤點了點頭。“最近一段時間手頭有點緊所以不是很寬裕。人員就縮減一些。”生而為人,不裝逼是不可以的。
陳情拿著衣服進屋去換,畢竟外頭還有一個楠木女孩子站著,當著人家女孩子的麵換衣服總是有些不太合適的。
秋錦之將官服一脫便是便服。然後放在楠木的手裏,囑咐楠木好好看家。
陳情換好衣服看要出門的白澤千追萬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白澤回頭:“我也不知道,今天你可以在我家吃晚飯。”
陳情:“你又不在家,我一個人吃好無聊啊。”
白澤:“不是有三個仆人陪你嗎?”說完這句話大門直接一合。
陳情在院子裏看來看去都沒有看到第三個人,正打算抱怨看見從廚房出來一隻叼著骨頭的狗。
恩,確實是三個……
如果有人以此在這裏做文章,那麼有陳情幫忙擋著。
白澤拿著帖子登門去找武王。
在門口的官家明顯等候多時。
武王帶她去了書房,還特地屏退了所有的下人,看起來好像要說什麼見不得光的大事情。
白澤目光戒備地看向武王。
武王滿眼憐憫地看向白澤。“其實……本王是想感謝白大人那一次的搭救之恩的。”
白澤四下瞟了幾眼道:“恩,不足掛齒,下官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這裏頭的具體原因自然不會說出來的。
武王朝著白澤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