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錦之從來都不打算查,現在天天派人在黑市上看著有沒有人要懸賞秋家人的人頭。找不到人,那就再預防一下,總是有好處的。
“政敵總是會有,同行是仇家啊。哈哈哈~”秋錦之笑道。一邊伸手摸著孩子的腦袋像是在安慰。
鄭銘伸手去給秋錦之的後背揉揉,孩子的手很短,隻能摸到秋錦之的後腰。“哥哥,你痛不痛?”
“不痛。”秋錦之逗了下孩子的腦袋笑了笑。“如果你不是睿王妃的孩子該有多好?”秋錦之心裏這樣想,卻並沒有說出來。
“哥哥,我娘為什麼不認我?”孩子的眼圈還是紅紅的。
秋錦之假裝思考了一下。想到剛才白澤和自己說自己的行為是不是真的太殘忍。秋錦之:“你娘真的死了,那個人不是你母親,是朱貴妃。皇帝最寵愛的貴妃娘娘。”
鄭銘:“那就是我娘!”孩子的語氣非常地篤定。
秋錦之搖頭:“不,她不是,你要記住,你娘得了瘧疾,一場大病故去,這朱貴妃隻是長得和你母親相似而已。”
鄭銘目光微閃,像是信了秋錦之的鬼話。
“哥哥,什麼是貴妃?”
秋錦之耐心解答:“就是皇帝第二喜歡的小老婆。”
“就像銘兒那些姨娘一樣嗎?”鄭銘找了一個相似的例子打比方。
秋錦之點頭:“對。”
鄭銘:“她要是嫁給我爹就好了?”
秋錦之笑了:“為什麼?”
鄭銘天真的目光用稍微嘶啞的嗓音對秋錦之道:“這樣娘就回來了。”
白澤處理好地上的兩個人聽了這話愣在原地。“這樣娘就回來了。”她的娘親回不來了!
她的阿瞳回不來了……
她的哥哥腿也不好了。
突然一陣涼意從白澤的腳底竄了上來。那是一種從心底竄出來的涼意。“我娘也回不來了……”
秋錦之哄著小孩子,一抬頭剛好看見白澤說這麼一句話,語氣低落的很。
他抱著孩子。“不會啊,他們一直都在。在另外一個世界守護我們。雖然不在了,可是一定在天上看著我們,讓我們快樂地活下去,他們會幫我們看清周圍那些壞蛋的。”秋錦之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又拍了拍白澤的肩膀。
白澤歪著腦袋看向秋錦之,半信半疑。“真的嗎?”
秋錦之:“當然是真的了。我騙你做什麼?我騙世子做什麼?”
“你的話三分騙人,七分騙鬼。”說著看著一直粘著秋錦之的鄭銘。有些氣。“養不熟!”簡單明了。
孩子不舍地看了眼秋錦之,他朝著白澤方向張開手:“叔叔,抱抱。”
眼睛盯著秋錦之,雙臂朝著秋錦之,這樣真的好嗎?
白澤:“來。”毫不客氣。
他們吧孩子抱出營帳,又給孩子吃了些東西,孩子的情緒才穩定一些。
看孩子情緒穩定了,白澤才又把孩子放進兄弟的群中,這裏到底要比落單的情況下安全。
皇帝和王爺他們還沒有回來,想必今天狩獵的時間要拉長。
也許是有很多的人是在這裏的。“不要亂跑,不要離開兄長們,知道嗎?”在孩子進去之間,秋錦之再三叮囑。
孩子連連點頭。
秋錦之隔得老遠,看著那個孩子,問白澤:“這就是你今天不去狩獵的原因?”
白澤的手裏還抱著秋錦之先前打獵帶回來的那股兔子。她點了點頭說道:“恩。”
“可讓你憋了。”秋錦之看著那茂密的樹林。“今天可真的有意思。”
白澤扭頭也看向那密林:“什麼意思?”
秋錦之:“那麼多的人狩獵,獵物就那麼多,還有那麼多的陷阱……你說會獵到人嗎?”秋錦之陷入了沉思。
“你成天這樣陰謀論,不累嗎?”
秋錦之:“讓你想的少一點而已。”
白澤:“?”
秋錦之不再說話,而是繼續盯著那密林。
白澤看著那麼多的皇子。“如果你是眾多王爺中的一員,你已經能成為他們之中的翹楚。”
秋錦之慶幸:“好在我是商賈之子。”
怎麼會有這種人,多少人想著要當皇帝,多少人想繼承首富的家產,他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那麼多的家產,你兄弟幾個不會爭嗎?”白澤。
秋錦之疑惑:“那麼一個麻煩,為什麼要爭?爭了做什麼?”
“既然不愁吃穿,我為何不另立門戶?總有一天我會做的比我父親還要大!”秋錦之道。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兒,一切不是我以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