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妃說話卻總是喜歡鋪墊一大堆,最後說重點。
“我知道大哥素來倨傲,白家的風骨大哥盡得將軍的真傳。”睿王妃曾今見過威武大將軍,大將軍確實是長得不錯,而且為人處世都透露著淩厲,就是這樣一個人平日總是在忙,很少在將軍府,她都不曾見過將軍幾麵。
“你見過我爹?”白澤也有很久沒有看見自己的父親,就連如今將軍在何方他都不知道。
白恪問:“你知道我爹去了你哪裏嗎?”
“自然知道。”睿王妃微微一笑。“將軍去給後梁支援了,這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回來,所以大哥你還需要耐心地等待。”睿王妃說道。
後梁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但是沒有想到北州居然還會去支援。
“恩。”白恪算是應了一聲。
“大哥娘的事情還是不要查了,娘已經入土了,如今你翻查實在是……不孝。”這才是睿王妃來這裏的目的吧?
白恪看著睿王妃:“我娘死的不明不白身為她的兒子,我不相信一口飯吃著都能噎死她!”
“大哥你要接受現實!娘已經死了。”睿王妃說道。
“那是我親娘!”白恪道。
睿王妃眼眶中泛濫著淚水,她哽咽道:“她何嚐不是我娘?我從小被她撫養長大,如今她老人家撒手西去我也難受,她也是我朝夕相處的母親啊!”
白恪緊緊地握住拳頭。在漠北的那段日子,他也是和孫氏天天玩鬧,在十六歲那年孫氏留下妹妹和將軍一同回西京以後,他便再也沒有機會再見孫氏。等再回來的時候,隻有白條葬禮都是養女幫她處理的。
白恪對於這個死因怎麼也不服,他去找仵作,他恨不得開棺驗屍。可是這和習俗不符。後來還是仵作告訴他將軍夫人的屍體是火化了以後入棺的……
“那我娘的屍體為什麼要火化!”白恪問。
“你去問皇帝。”
原本睿王妃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當天下午白恪便入宮麵聖,當著皇帝的麵問為何給將軍夫人火化!
睿王府裏的睿王妃在房間裏連砸了三個前朝瓷器。“白家的這個兄長還真的是個硬茬!”睿王妃咬牙切的說道。
現在白家留著還有用,還是她的靠山,還不能怎麼樣。“既然那麼喜歡查,本王妃幫幫你!”睿王妃眼裏帶著淡淡的殺意。“讓你長長記性,教你如何做人。”
“來人。”
暗影從出來一名暗衛。
“去幫我的好哥哥隨便造點證據指示指示他!”睿王妃道。“就按照將軍夫人噎死的方法指示吧。記得留口氣。”
“是!”
暗衛再次回到黑暗裏,屋子裏再次恢複了安靜。睿王妃看著屋子裏一片狼藉她心頭的煩躁消失了不少。
房門推開,睿王看見屋子滿是雜亂的紙上,在牆壁上還畫著他第一次見到美人時畫的畫,即使現在看來,依舊有幾分神韻在其中。最近一段時間時局動蕩,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那日一別,睿王又畫了不少畫像。他疲憊地揉了揉睛明穴走到木塌上喝了一口桌上的水。
已經有多久沒有重新院子裏的妾室了,除了那次在茶樓裏擄來的女子,好像已經有很久了。他一直都在書房裏畫畫。或者商量政事,有時還要寫些地方性的建議給皇帝看看。他需要一件能證明他能力的事情。
王妃站在書房外。她還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和一幅畫爭寵,後院那麼多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她擺不平的。“我這樣的容貌還輸給了一副畫?”王妃咬牙切齒道。
“娘!”銘兒才隻有兩歲他在睿王妃的懷裏軟蠕蠕的叫了一聲。
“銘兒乖,娘帶你來看爹爹了。”睿王妃和藹地和兒子說道。
“爹爹~”孩子又軟蠕蠕地喊道。
書房的門緩緩推開。房間裏已經被收拾幹淨,牆壁上除了掛了那兩幅畫以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睿王剛剛將自己的書房收拾了一遍。聽見房門被推開他回頭一看並沒有人,實現放低,看見那小小的肉團。
“爹爹~”小寶寶一抬頭伸展雙臂蹣跚地跑向睿王。
睿王蹲下身子將孩子抱了個滿懷~“銘兒~乖~”
“爹爹,抱抱~”孩子牙牙學語道。
“爹抱著銘兒呢~”睿王抱起孩子。抬頭看見在門口的睿王妃。“看什麼?進來啊~”
睿王妃緩緩走進屋子裏,她眉眼彎彎地看著睿王懷裏抱著的孩子。“成天都在書房裏,孩子都要忘了你了。”
“怎麼會?我可是他爹~”說著他又去逗弄孩子一番。
到底是血濃於水……
“爹爹~”孩子又軟蠕蠕地叫了一聲。
“恩~銘兒乖~”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