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恪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相處了十幾年的妹妹問道:“那你和我解釋你帶去漠北時我見到的人,他到底是誰?”
“我和你說過,他是幫助我的人啊。”白澤道。
白恪冷冷一笑:“幫助你的人?天底下誰會無緣無故的幫你,就算是看中你的武功,我看哪天你解釋太過於牽強!如今在外頭流浪夠了,所以你要回家了?你要拿回你王妃的位置?你還真的狠毒!”話畢白恪手裏的長槍直接朝著白澤門麵攻擊了過來。
白澤連連閃退,也就幾天的功夫,白恪推白澤的態度急轉直下。
但是聽了這幾句話,白澤也可以想象得出睿王妃到底是怎麼聲淚俱下,手段如此高明,還讓人覺得非常符合邏輯,反倒是她明明說的是實話,在白恪看來,那些都是借口,就連手上的傷疤都是為了做戲導致的。
一連串的出招,白澤原本是想和兄長商量計劃的,現在看來已經是沒有必要了,她的計劃需要改變。雖然開始就沒有打算讓白恪幫忙,看來計劃一寄給你徹底的泡湯。
白澤從雅間掏出兩枚飛鏢直接朝著白恪的臉上飛去。
為了自保白恪左偏三步。白澤向前衝了三步又和對著白恪發了三鏢,白恪再次向後退了三步,好在傷的不是要害,但是這已經很讓白澤心涼的。明明事先已經和自己哥哥講過了最後居然還是刀劍相對。這實在是諷刺。
就靠著這六步的距離,白澤回頭借力翻牆離開。
偌大的將軍府隻有一個白恪。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最終什麼都沒有做,他離開剛才打鬥的場所,地上唯獨留下一灘血跡還雜亂的草地。這大概是他們兄妹剛剛交過手留下的證據。
白澤從將軍府出來,既然已經和兄長之間產生隔閡,她隻好找一處藏匿起來,說到底白恪也不知道白澤如今的化名是什麼。
就算有一天出現在白恪的麵前,他也不能拆穿,畢竟這可是欺君的大罪。白澤開始在書院裏蟄伏,在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雖然說白澤中了進士,沒有官位空缺,她也隻能等著,不巧的是剛好天元縣的多出了一個職位,原本會落在別人的頭上,偏偏就是這麼巧的落在了白澤的頭上。
有官做對於白澤來說自然是極好的,隻是……如果能給她點路費順便去上任那就更好了。
她沒有錢上路於是來到秋家的錢莊。
陳掌櫃自然是認識白澤,他一看白澤來,立馬拍馬屁:“白少爺!您怎麼突然來了?”
白澤的內心無比糾結,平日都是秋錦之幫她打點好一切,如今秋錦之不在倒是什麼都親力親為中間的瑣碎事多的頭疼。
“……我想從錢莊上支點銀子。”白澤道。“恩……有嗎?”
陳掌櫃一聽笑道:“白少爺原來是要銀子啊,真的不好意思,您有少爺的字條嗎?”
白澤搖了搖頭。“沒有。”
“那不行。”
白澤想了想道:“那我可以借嗎?算利息的那種……”
既然人家都說借了,那也是可以的。“那也可以,不過白少爺您要借多少?什麼時候還?”
白澤想了想說道:“恩……我這一走一定要很久……大概三年,我有三年的委任期限,到那時我會西京來還你的銀錢。”
“哈哈哈,您是秋老爺的養子,都是一家人,咱們還算什麼利息啊,老爺如果知道他有這麼成器的兒子一定會非常欣慰的。小的這就給您去賬上支取銀子。”陳掌櫃笑道。
白澤:“你還是記著吧。”
“不用不用,老爺知道了一定會非常讚同給您的。”
白澤:“……”
白澤從錢莊出來剛走了兩步沒有多久,就聽見茶棚裏有人在談話。
喝茶人甲:“聽說兩天前皇後病逝了……”
喝茶人乙:“哎呦!真的是可惜啊,皇上和皇後多少年夫妻了,皇後一死,睿王可就少了一個靠山了。”
喝茶丙插進話題:“太子一黨一定會得勢。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就在這裏看戲就好了!”
白澤聽了以後她腦子不不禁出現那次去山莊時看見的那容顏憔悴的婦人。她是一國之母在幾天就死了?這才過年多久?突然就死了?
過年的時候白澤記得將軍夫人還和她說希望她能留下來保護她,最終她還拒絕了,還不知道將軍夫人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死,但是這一切都交給這個哥哥讓她著實有些擔心。
在臨走之前白澤去了一趟山莊。上次是秋錦之帶她來,這次她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