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你的弟弟,本王非常欣賞,功夫了得。”
秋錦之眉眼彎彎:“家弟功夫好,天賦使然,多謝王爺欣賞。”既沒有接著下文,隻是順帶誇一下,就像踢皮球一樣在這裏兜兜轉轉。
睿王意味深長地看了秋錦之。睿王妃看睿王一直在這邊,她走過來將睿王拉走,那邊還有其他的賓客。
吳員外沒有想到秋錦之居然認識睿王,他立刻湊了上來。“你和睿王很熟嗎?”
秋錦之:“不熟。”
吳員外:“你和睿王熟嗎?”
秋錦之:“不熟!”
吳員外嫌棄地看了眼秋錦之:“沒問你。”
秋錦之這才注意到吳員外越過他在問白澤。
白澤麵上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不熟。”
吳員外:“剛才王爺和你說那麼多話啊,你怎麼會不認識王爺呢,你就和我們說說嘛。”
一桌子的人都要和白澤說話,白澤腦子亂哄哄的,她聽著腦子疼。
秋錦之嗤之以鼻道:“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想辦法和睿王好上啊,向別人取經算個什麼本事。”
明顯是非常不在意這些東西的。
周圍看秋錦之的眼神略帶嫌棄。吳員外:“你不過是沾了你弟弟的光,你在這裏嘚瑟個什麼勁,離了你弟弟,你什麼都不是!”
白澤拍了秋錦之腦袋一下。
秋錦之捂著腦袋委屈道:“你幹嘛拍我!”
“我什麼時候和我睿王好上了?”
眼眶裏的淚水在打轉,他捂著腦袋委屈道:“口誤嘛,打我這麼痛!”
“我打你痛嗎?”白澤覺得自己剛才好像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
她又伸手給秋錦之揉揉。“還痛嗎?”
秋錦之拍掉放在自己腦袋上揉的手說道:“揉也疼!”
周圍的人全都安靜下來。他們看著兩兄弟,還真的是性情中人。
白澤收回自己的手,她回頭看向睿王,又看向睿王妃。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是她可以站在睿王妃,而是,即使她進了睿王府還是臣,她不要對她俯首稱臣。
從前經曆過了,如今她要以另外一種方式出現在她麵前,要她有一天跪在自己麵前。
白澤緊緊盯著睿王妃。
秋錦之拉了拉白澤小聲說道:“好看嗎?”
白澤回神,反問秋錦之:“好看嗎?”
秋錦之:“好看也不是你!”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白澤的反問。“人家是王妃,你要是喜歡,以後找媳婦兒,我給你找一個天下最好看的。”
白澤淡淡地笑了起來。她知道秋錦之在說反話。她怎麼能一直盯著睿王妃呢,明明前段時間恨不得殺了她。
這是世子兩周歲的宴會啊。她要忍住啊。
大家都各自聊天,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白澤和秋錦之的身上,這兩個人和他們都是一樣,都是商人。“聽說臨安的那間事情嗎?”突然有人提起。
另外一個人立刻打斷那人的話茬說道:“今天是柿世子兩周歲,你還是不要說了。”
那個原本想說的人在這句話立刻咽了聲,不再繼續說。
臨安,那是她死裏逃生的地方,卻也成為了那些人死亡的地方。
白澤心頭有一股濃濃地愧疚感,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麵對這一切。反觀在宴席上的睿王妃,笑麵如花,站在睿王的身邊,如同一對璧人。
白澤一直以為她會活在愧疚中,都說相由心生,可是她卻越來越美貌,越來越狠毒,她能從容地麵對那些事情,能處變不驚。
宴席散了以後,吳員外追上秋錦之問:“秋郎君,你我同為商人,我看你是外鄉人,以後在西京一定不好做生意。不如告訴我,以後吳哥罩著你,哥帶你好好做生意如何?”
作為商人,自然是喜歡廣結天下好友了。他回頭拍了拍吳員外的肩膀說道:“恩,有時間我回去看看你的店鋪。”
秋錦之看著吳員外。“萬一咱們有機會合作呢?”
說完秋錦之準備上馬車被吳員外一把拉住。“秋郎君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秋錦之看著拉著自己的披風的吳員外,心裏有些反感。“最近開了一家鏢局,秋家二鏢局。”名字就是這麼耿直隨意。
說完他拉好自己的披風一股腦兒進了馬車。
立在馬車旁邊的馬車旁邊原本還想繼續裝逼的吳員外目瞪口呆。
一陣涼風吹來,吳員外的小廝扶住他家的主子。
“老爺改回家了。”
吳員外問:“那個秋家二少爺叫什麼名字來著?”
“不清楚,聽說是個年輕的後生。”
“姓秋的商人,我怎麼沒有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