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錦之厭倦了這樣的每天見道士的生活,他最後動了點手段,讓臨安一代的道士……絕種了。
可惜在那些道士多年的洗腦之下依然不能改變秋員外望子成龍的心切。
秋錦之當時被秋員外揍了一頓跪在祠堂。
“淩駕於將相之才之上的人,我是皇帝嗎?”因為這句話又被秋員外聽見,秋員外沒有打兒子,可是秋夫人卻打秋錦之,下手非常地狠。
秋錦之唯一期望能脫離這些掌控,最後得到了更加嚴厲的對待。也是那次他開始帶著錢瘋狂地開啟離家出走的行動……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大概是天妒紅顏,所以派白澤來克他的……
秋夫人是平常的婦人,她的容貌姿色平平,偏偏生出來的兒子一個比一個好看。
秋錦之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好,等一會兒要帶著籃子出門。
白澤第一次聽秋錦之提到他母親,白澤問:“你和你母親關係好嗎?”
“挺好的,除了那一次打我,從小到大她都沒有打過我。”秋錦之拿起桌上的棉襖穿上準備出門。
秋錦之問白澤:“你和你母親的關係呢?”
“不好,她都沒有接納我就已經開始恨我了。”白澤道。
“看來你比我辛苦。”
白澤搖頭:“可是我有一個愛我的父親,所以我什麼都不怕。”
秋錦之看白澤說起父親驕傲的勁兒。仿佛她福清是天底下最最自豪的東西。
“我走了,你早點睡。”
白澤目送秋錦之出門。
秋錦之出門好久,白澤單手磕著下巴,麵色確實是要比先前要紅潤許多。月事來了,人果然要比平時虛弱許多,加上上次去找秋錦之淋了雨寒氣入體。這段時間白澤才會變得非常嗜睡。
白澤脫了棉襖,進了被窩繼續睡,真的是好困,肚子,後腰,又酸又痛。隻有進被窩裏找一處暖和的地方,那樣她就不會很痛了。
夢裏,白澤好像又回到那個淋雨的天氣,那天秋錦之和周禮出門說要去看最漂亮的花魁,周禮匆忙跑回來和白澤說秋錦之失蹤了。
她提起寶劍四處去尋找,在一排梧桐樹的民宅區,附近還有驛館。在天快黑的時候還下氣了大雨。白澤還是在摸黑找著……
白澤瘋了一樣地找遍了大街小巷,卻看不見那個傻乎乎的身影。明明不會武,遇到事情除了會動動嘴皮子,其他什麼都不行的笨蛋。
天上下著傾盆大雨,白澤淋著雨,一家一家地翻著找。還被好幾家姑娘誤認為采花大盜,紛紛用石頭朝著白澤砸去。
白澤的額頭臉頰被泥團子打髒,額頭泛出兩道漂亮的血花,沿著雨水,滑落落在了地上。
雨水早就已經把衣裳打濕,一股寒意浸透到白澤身上的每一個角落,涼得她腦袋一陣發暈。
白澤口中呢喃:“怎麼總是被人抓走!真是千金小姐麼!”
渾身濕透的白澤唇色白得愈發可怕。她坐在牆角上看著這戶人家。院子很大,裏麵的女人奇裝異服都帶有佩劍這裏的人都好奇怪。
後腰傳來下墜感的痛苦,這完全打斷了白澤的思路,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今天沒有好好休息又淋了雨現在肚子又痛又漲讓白澤根本沒有。
看屋子裏有人出來,白澤實在是支撐不住自己,腳下一滑從牆頭上摔了下去。站在院牆之外的白澤蹲下身子靠著牆試圖緩解腰上的疼痛,可是依然很痛。
蹲了許久,白澤緩了過來,她一步一步地走回書院。她很累,想要休息,不能倒下,不能倒下。一個人要走下去……
等到了一個秋錦之七分相似的少女……
夢境又轉。白澤看見了三年前她剛回到將軍府時,屈薇竹笑容裏帶著三分真心七分試探的模樣在討好她。
白澤最喜歡和小夥伴做的遊戲便是誰是內奸,這樣的遊戲吧白澤玩的次數最多,可是在來到西京以後,白澤覺得內奸要是讓屈薇竹當,那麼一定能走到最後。
她的花言巧語徹底的蠶食白澤對她的戒備,最後徹底的淪為她砧板上的魚肉,永世不得翻身的鹹魚。
夢裏,屈薇竹第一次主動說要幫助她一起學習女戒,和她一起背家法……各種各樣的場景籠罩在白澤的周圍,屈薇竹就像是一個夢魘一樣包圍著白澤。
夢的屈薇竹問白澤:“你為什麼要回來?你應該死!”
深夜,白澤猛然轉醒,發現懷裏多了一個熱水袋。秋錦之此時早就已經上塌裹著被子拉好兩人之間屏風睡覺了。
白澤摸著懷裏的熱水袋,繼續睡覺。
這次是一場好夢,能好好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