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睿王妃我見過,她溫婉大氣,大家閨秀就是這樣。”秋錦之開口。“隻是一個在漠北長大的女子能有這樣的氣質,倒是讓人覺得難能可貴。她既然木藝的二徒弟,那麼功夫一定不錯。一個能殺了貼身丫鬟的女人。”秋錦之心裏有幾番答案。
莫世恩道:“白若嵐回西京一年,這一年裏,誰都沒有見過白若嵐,直到白若嵐出嫁!”
秋錦之抬頭,明明隻是在說阿瞳的死去,為什麼會一直繞著白若嵐展開話題。“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我聽不懂。”
“白若嵐心狠手辣。我懷疑她找到了鄒含,並且讓鄒含派人殺了阿瞳,可是這些都不合情理,雖然阿瞳會武功,可是阿瞳的武力不能和白若嵐匹敵。在殺了阿瞳之前還殺了殺手葉三娘。為什麼?”莫世恩說道。
“殺手?你是殺手?”秋錦之眼裏盡是興趣。“那個女的也是一個殺手?”
莫世恩點了點頭。秋錦之又問:“那你在殺手榜上有沒有看過白澤?”
莫世恩搖了搖頭。他一身的黑色長袍,平時身上都是張揚閑散的模樣,今日也是格外的正經和認真。
“沒有,他懂我們的規矩,但我確實沒有見過他。”莫世恩回憶了一番,腦子裏確實沒有白澤這一號人,就連一個基本的代號都沒有想到。
秋錦之從腰間拿出一枚銅錢放在莫世恩的手心道:“就是說,葉三娘受人之托去殺人,在回來沒有多久被另外一個殺手給幹掉了,殺手還順便幹掉了阿瞳,這是一個連環殺人案,隻是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有一個秘密,不能讓活著的人知道,隻能讓不明真相的人去做,所以選擇去找殺手。”莫世恩看了眼秋錦之手裏的銅錢。“這是白澤的暗器?”
“恩,她沒錢買飛鏢,最近他在練繡花針,以後可能會省下一大筆開銷。”秋錦之歎息道。
“你與他住在一起,幫他買個飛鏢又怎麼了?”
“不行,他最自己的兵器,隨便送他的話,他會生氣的。這個是他自己送給我的,說讓我遇到危險自己割開繩子用的。”
莫世恩覺得秋錦之話題轉移的很快,他轉身欲走卻被秋錦之拉住手腕。莫世恩回頭問:“你想好了?”
秋錦之搖頭:“我更想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秘密,要葬送這麼多人無辜的性命,你們做殺手的聽天由命,被人殺掉難道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
“可是被雇主殺掉這種事情真的非常可恥。”莫世恩惡狠狠地說道。“我要紮到這個壞了規矩!被仇家殺我無怨無悔,被雇主殺,我很想知道這個雇主到底是怎麼想的。”莫世恩想到葉三娘在他的耳邊說接錯任務的場景。
“有意思,有意思。鄒含,想必是一個人物。”
秋錦之離開,一身瀟灑的背影,像是同意這次的合作,又像是想要加入這場角逐又極為血腥的遊戲。
白澤安安靜靜地在靈堂裏靜靜地坐了許久,周圍的人陸陸續續的都在忙著,大家陸陸續續的隨著仆人的指示去客廳吃飯。
仆人在白澤的麵前輕聲道:“公子該去飯堂吃飯了。”
白澤搖頭拒絕。“我想在這這裏再坐一會兒。”
那小侄子因為跪在靈堂太久了,再加上天氣太冷居然在剛才一下子暈倒了,眾人手忙腳亂地將那小侄子送到客房休息。偌大的靈堂隻有白澤一人。白澤原本在旁邊坐著默哀的,周圍沒有人,她慢慢起身,又跪在了蒲團上。
她拿起了紙,一點一點地放進了火盆。
從門外來了一個長袍的青年人,二十五六的模樣。他臉上全是胡子,粗布麻衣還有好幾處補了幾個補丁。個子很好,皮膚很白。
白澤在靈堂裏發覺有人來,看著地上一晃一晃的影子。白澤回頭看向他。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地酒味,白澤也想喝酒,但是這裏是靈堂,她不能做過分的事情。
“喝酒了就不要來靈堂。”白澤慢慢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那男子也上下打量了白澤一番說道:“我來給我師傅拜拜,你別擋道!”
白澤看了眼男子問:“他是你師傅?”
“不錯。”
白澤後退了兩步讓出了路讓他去給林都尉上香。
男子接過白澤給他點的香。他安安靜靜地給林都尉磕了兩個頭道:“師傅!徒兒來看你了!”
燭火在靈堂裏微微的搖曳,還有極端白色的帶子圍繞著她四處的飛舞。
“徒兒不孝!一回西京沒有看師傅!師傅您怎麼突然就去世了啊?”他抱著林都尉的棺材板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