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茅房邊上的周禮思來想去今天他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現在肚子還是在顫抖。這一切都是這樣讓他覺得非常的難受。
秋錦之回房間前看了眼周禮的房間,他的房間開著一道小門,剛才上來時還聽見門的關門聲,秋錦之回頭看了眼遠不遠處的茅廁。
秋錦之還是搖了搖頭進了房間。
房間裏的白澤安安穩穩的在床上躺著,她長睫毛微微的顫動。眼珠子在眼皮下咕嚕嚕地轉動,看來是在夢裏。
一夜好眠到天亮,秋錦之從被窩裏探出了腦袋。今天天氣格外的冷,寒流一來院子裏那個梧桐樹上大片的黃葉子都被吹下來不少。
秋錦之穿了一身橘紅色的秋襖,因為天氣的原因,他已經登上了絨靴。一旁的白澤還是一身簡單幹練的秋裝,兩人仿佛不是一個季節的人。
秋錦之問白澤:“風吹這麼大,你穿這麼少不冷嗎?”
白澤一陣風吹得眼睛直晃,她定了定神回房間又加了一件外套。
秋錦之看了眼穿了兩件外套的白澤確定地問:“你真的打算這樣穿嗎?你不會覺得冷嗎?”
看了眼穿的和一隻小胖熊一般的秋錦之,白澤看外頭雖然有風但是還不用穿棉襖。“夠了。”
出門之前,秋錦之暗暗道:“不聽我的話,哼,讓瑟瑟的冷風教你這種隻要風度渣渣怎麼做人!”
上了早課,好幾個同學還穿著兩件薄衫,好一些的穿了兩件衣裳,白澤算是好的,穿了兩件外套,夫子在早上晨讀是一定要求開門開窗,為的是讓早讀的學子感受一天之計在於晨的重要性。
這個早讀教會了很多人一天之計在於晨,一定要關注當天早上的天氣。
周禮穿的少,還不停的打哈欠,看得出來,昨天晚上他沒有睡好,早讀還瑟瑟發抖地打瞌睡。
到了傍晚放學時,秋錦之特地換了一身衣裳,橘紅的棉襖換成了淡雅的乳白色。就連頭上綠色的發簪都被他換成了銀色的發簪,通身簡潔大方。
白澤則是穿了一身灰色的棉襖袍子,鞋子也是素白的。身五長物,她看著正寫著悼詞的秋錦之。秋錦之不緊不慢地寫著,白澤在一旁乖乖地磨墨。
寫畢。兩人才去追悼會,
兩人坐著馬車來到都尉府。
白澤率先下車她伸手將秋錦之從馬車上扶著下來。
林都尉這一生精忠報國。以前有一個女兒,可惜在十歲那年得了一場大病去了,如今突然故去隻能請族裏的一位侄子來幫他守孝。
秋錦之遞上帖子悼詞,又帶了些禮物給給都尉夫人以示安慰。
都尉夫人看了眼秋錦之:“謝謝你能來參加他的葬禮。”林都尉一死,來吊唁他人官場的人不多,反而江湖上的人來的更多。他們總是希望林都尉能活著,希望有一天能打敗他,並且拿到他那三大箱的寶物。
秋錦之麵上嚴肅,他安慰都尉夫人道:“逝者已逝,保重身體。”
白澤也安慰都尉夫人:“夫人,節哀。”她彎腰給都尉夫人一拜。
進了在仆人的帶領下,秋錦之和白澤總算是到了靈堂。
靈堂裏的人不多,有大家都穿著黑白灰顏色的衣服,大家都低聲議論著關於林都尉的生平有人非常遺憾這樣一位能人的離世。也有人在角落裏偷偷地抹淚。那小侄兒乖乖地跪在靈堂前乖乖地燒著紙。
白澤和秋錦之兩人都在靈堂前給林道然上了三炷香。
秋錦之跪下對著靈堂磕了三個響頭道:“一路走好。”
一旁的白澤跪下來,一直藏匿在眼裏的淚水在彎腰時落在了地麵上,眼淚一出眼眶就不能抑製住。
白澤安安靜靜地磕了三個響頭再次抬頭眼裏除了微微發紅便沒有什麼異常。
秋錦之拉了拉白澤。白澤跟著秋錦之退到一旁,後頭還有人來上香。
在林道然的靈堂裏,秋錦之意外地看見了一位熟人。
“莫公子好久不見。”秋錦之聲音很低,就隻有兩人能聽見。
莫世恩看了眼秋錦之道:“他抓過你,你還來看他。”
秋錦之抬眼看著那棺木道:“你和他也沒有什麼過節為什麼也來?”
“你知道木藝是誰嗎?”
秋錦之收回目光看向莫世恩。莫世恩一字一句的告訴秋錦之:“就是他。”
秋錦之眼裏盡是震驚,他壓下自己欲拔高的聲音:“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