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身子輕盈地略過高高的房簷很快和後麵的護衛拉開一段距離,但是周圍站著一圈護衛時,白澤覺得有些麻煩,她回頭直擊追的敵手。
對麵的男子穿著一身周正的護衛服,他盯著白澤的寶劍由衷讚歎道:“好劍!”
白澤麵上蒙著麵巾。從袖中飛出一枚銅板,銅板裏還夾雜著一張紙條。白澤並未說話。
護衛一把接住那枚銅錢,將銅錢收進了袖子裏。
白澤提劍上前和護衛相互纏鬥起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刀光劍影中莫擦出許多的火花。
在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山芋香。白劍和長刀微微婉轉,白澤直直朝向護衛的脖子而去,來不及收勢的長刀都來不能回頭救援。
護衛猛然提手他抬起手刀,他居然有手刃!
白劍和手刃碰撞中,長刀回轉朝著白澤的腰間攻去,白澤退三步掃堂腿直接去,他為了穩住下盤也是後退兩步。
兩人堪堪五六步距離。周圍還有剛才交手殘留的風,衣領微微飄起來。
護衛讚賞道:“你功夫不錯。”
白澤收劍轉身直接離去。
護衛看著已經遠去的人,他從衣袖裏拿出那枚銅錢。他緩緩打開依附在銅錢上的紙張。
看完上麵的字,他搖頭歎息:“是個功夫不錯的人,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
在暗處的白澤聽見這句話,從未燃起眼裏的光,看來是在她的預料之中。
第二天下學以後,秋錦之像往常一樣想著去哪裏玩,可惜今天白澤穿了一身素白。
因為白澤穿了一身素白色,所以膚色更明顯。
秋錦之和白澤一同出門。秋錦之瞄到白澤還有一個背包,他問:“你家人死了,所以你也要離開嗎?”
白澤背著那一塊黑色的包袱說道:“我去找一個地方去把她埋了,然後再給她立一個碑。”
秋錦之看著白澤帶著一個鐵鍬,背著包袱就上了馬車。秋錦之弱弱地問了一句:“你去的話,能不能帶我?”
白澤點頭:“好,幫我挖坑。”
秋錦之上馬車時意外地看見馬車裏有兩個鐵鍬,還有一個木頭做好的墓碑。墓碑上用劍刻的粗糙大字。
秋錦之又道:“去給阿瞳立碑。現在去到那裏會不會太晚啊。”秋錦之進了馬車剛剛坐定。
“不晚,我已經收集好她的骨灰了。”白澤將黑色的包袱小心翼翼地放在馬車裏坐上馬車驅車而去。
馬車裏的秋錦之抱著骨灰,生怕和上次一樣馬車顛簸太快吧他顛飛出去。
這次馬車行駛的非常平穩,就好像是要出去遊山玩水一樣。
秋末的夜晚真的是冷,隻是秋錦之拿著鐵鍬和白澤一起刨了一個巨大的坑以後,他並不覺得有多冷,渾身都冒汗。
白澤道馬車裏抱出一個木箱子。打開箱子白澤將阿瞳的骨灰和那個骨頭一同放進那個箱子裏。箱子裏還有幾件平時阿瞳穿的衣裳。裏麵的東西被白澤放的整整齊齊。
白澤將箱子蓋好上鎖,爬出了坑,秋錦之看著已經爬出坑開始填土的白澤他在坑裏喊著:“白澤!遜安!我!拉我上去!”
秋錦之發現坑裏還有一個人,她連忙去拉秋錦之。“抱歉,沒看見你。”
“這麼大的一個活人你沒有看見嗎?”
白澤將秋錦之一把拉上來繼續往坑裏填土。
秋錦之拍了拍白澤的肩膀說:“我上次問林都尉是誰殺了那個紅衣女子了。”
白澤回頭看了一眼秋錦之問:“誰?”
“林都尉說是江湖上厲害的殺手木藝。”
白澤立好了墓碑,又轉了一圈一掌將墓碑嚴嚴實實的拍進了泥土裏。
秋錦之咽了一口口水。
“木藝?最厲害的殺手?”白澤看著墓碑。她輕輕撫摸著墓碑說道:“阿瞳,我先給你去殺手刃你的仇人,我要一個一個收拾殺害我們奶媽,兄弟姐妹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秋錦之聽到這些內容時其實是震驚的。“白澤……你家被……”
白澤:“沒有,我父母還活著。隻是這樣一個殺人狂活著我真的是很頭疼。”白澤緊緊地握住拳頭。
秋錦之拉住白澤道:“你要去報仇嗎?”
白澤低頭看著被抓住的手:“對。”
秋錦之拉著白澤的手說:“其實要殺人不一定要自己動手,我們隻要知道他們是誰,看著他們內鬥,互相廝殺不是更好嗎?”
白澤搖頭:“我更喜歡手刃敵人的快感。”
“坐在背後做一個操縱者不是更好嗎?”秋錦之始終不太喜歡接觸那些打打殺殺。
白澤問秋錦之:“如果有一天我殺人了,你會怕我嗎?”
“不會,阿澤脾氣那麼好……”秋錦之還沒有說完白澤之直接打斷:“不許叫我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