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在書房。”
“恩,去泡兩杯茶去。”
“是。”管家點頭。帶著披風疾步離去。
這個王府就是她的天地,她不想出去,她隻想好好的守護好自己這一片天地。
推開書房的門,屋子裏一股淡淡地墨香,就好像是一種特殊的味道彌漫在其中,睿王爺又在書房作畫了,上次畫了一張,他欣賞了許久,這次居然又畫了。
入眼的又是那個女子。
睿王妃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摸不著看不見,不會說話的紙人爭寵!
“王爺,您又想她了?”
睿王搖頭道:“不,本王想給她換一件衣裳,她一定也有許多件漂亮的衣裳。日後不管她穿什麼樣的衣裳,我一定能認出她!”
睿王妃聽了咬了咬唇道:“王爺您說的是。隻是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可能不是西京人氏,早就已經離開了西京都有可能。”
睿王爺點了點頭:“恩,那本王多畫幾幅,作為對美人最後的留戀。”
睿王妃麵上保持著體貼的微笑。“王爺,您要是找回來,她這般角色想必她的家人也不會同意的吧?”
“那本王就……金屋藏嬌!”說著放下手中的毛筆逗弄了下睿王妃的鼻尖。
“王爺,莫鬧,莫鬧。”她吃吃笑著。“我給你磨墨。”
“若是真的找到了,本王便要封她為冊封,那樣乖巧恬靜的人兒一定是乖巧貼心。”睿王爺想到他的後院的女子小妾,每一個都被她管理的服服帖帖的。從沒有像他幾個哥哥弟弟那樣,後院亂的像一鍋粥一般。
“王爺看人何時錯過?”睿王妃微微挑眉,她看著紙上的美人兒。“真美。王爺還不曾給臣妾畫過畫像呢~”
“你不用畫,你在本王身邊,本王每天都能見到你,何必畫呢?”睿王爺笑道。他摸著妻子的青絲道:“你不用畫。”
“是臣妾逾距了。”
王爺後背靠著椅子上像是想事情一般靠著想了好久才說道:“下去吧,本王想自己靜靜。”
“是。”
寢室裏一切都非常安靜,大家都非常的和諧的,今天周禮也沒有來找秋錦之,聽說是家裏出了什麼事情,那個莫世恩也不知道為什麼直接自己退學了,說不來了。
今天白澤失蹤了足足一天,到晚上的時候還回到了房間裏。
秋錦之抬頭看著格外憔悴的白澤。
白澤就好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樣。
秋錦之知道阿瞳是白澤的家人,所以大多數情況下和阿瞳的交流不多,記得那次接觸還是用紙條接觸,那丫頭還會寫錯別字,突然的就死了。
秋錦之看白澤的儒服上有好幾道傷口。他從床底下拿出了藥箱,又從自己的衣櫃裏拿出了幾套衣裳放在了白澤的床上。
秋錦之抱著藥箱在白澤的麵前說:“你要不要上一下藥?”
白澤低頭看了眼自己胳膊肚子上的幾道傷口。“不用。”
“還是上藥吧,天冷的話傷口愈合的很慢的。”
白澤冷冷吐出兩個字:“不用。”
“你不要逞強,我幫你上藥。”
白澤抬眼看了看秋錦之道:“我不用你來,我自己來。”
秋錦之:“……有些……有些地方你可能夠不著。”
“我自己來。”白澤再次重複了一次。
秋錦之慢慢的從藥箱拿出了繃帶和金瘡藥。“好,那你自己來。”
在白澤犀利的目光之下,秋錦之將東西慢慢地放在了秋錦之的床邊上。他還按照白澤的習慣給兩人床之間拉起了那道屏風。
白澤看著秋錦之拉好屏風以後從腰間拿出了一塊骨頭。
突然秋錦之的腦袋就從屏風後麵彈了出來:“那個骨頭是哪裏來的?”
白澤摸著這塊已經發黑的骨頭緩緩道:“阿瞳的。”
“……”秋錦之默默地把腦袋縮了回去。
白澤將外衫脫去,裏衣已經被血液給全部侵染,因為時間太長,所以有些就粘在皮膚上。
這衣裳一脫把愈合的傷口又一次的撕裂了。鮮血又一次的流了出來,又一次的把裏衣染紅,原先已經發黑的布料已經發熱了。
秋錦之隔著屏風聽布料的聲音,內心很複雜。他隔著屏風問:“阿澤啊,我覺得我是可以幫忙的,你還是不要逞強啦。”
白澤皺眉抬頭看著屏風。
她手臂上有一塊布料沾進了傷口現在一撕扯就疼。
“過來幫忙。”白澤冷冷道。
秋錦之就等這一句。他慢慢探出腦袋看見白澤身上已經是紅色和肉色交替,看著不能直視。這渾身的肌肉真的是不能直視。秋錦之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軟綿綿。
“愣著做什麼?”白澤道。
秋錦之道:“我去打一盆水,給你清理傷口。”說完淡定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