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的頭條版麵是關於夏家的,什麼往日的輝煌不再依舊,原來意氣風發的兩夫婦雙雙入牢,至於名下唯一一個女兒現在因為這件事情不知所蹤。

易青青手指在那個飄紅的標題上麵一頓,像是決定了什麼一般的點進去,從頭到尾把這篇文章瀏覽了數遍,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

“閆景樂,最近幾天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你那邊如果能夠稍微調整一下時間的話,麻煩盡量,手上的事情沒辦法拖。”易青青給閆景樂打過去一個電話,平淡的語氣之中稍微顯露出一點焦急。

閆景樂並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人,很敏銳地從她的話語中捕捉到了那一抹沉悶:“有什麼事情你跟我細說,不要這樣子含糊就給我搪塞過了,不然我不批準。”

易青青半天沒有回應,閆景樂繼續開口。

“我現在也算是你半個雇主,你如果一定要出去的話,那麼就是在工作時間裏開小差請假,我有權利不批準。”

易青青心中漠然,組織針對這件事情也有出台相關一係列的規定,如果閆景樂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把這件事情給鬧到組織裏麵去,那麼夏家的事情必然又會被組織知道。

組織為了控製住自己,也未嚐不可,可能會看出一點兒相對於偏激的舉動,易青青根本沒有勇氣去做這一場豪賭。

“我家裏出了點事變故,最近幾天我需要回去處理一趟。”易青青慢慢開口解釋,“這件事情麻煩不要讓組織那些人知道,我無法保證他們在知道之後會不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閆景樂用手指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心裏頓時就是了然,這丫頭那邊果然是出了點兒事情,要不然換做平常她的語氣不會那麼凝重,也不至於是半天不給自己一個回應。

“你家那邊具體是什麼情況你現在清楚嗎?”閆景樂開口問,易青青像是被戳到了自己的軟肋,一瞬間不知道從何開口。

“下家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我猜你根本沒有了解,你是單純的知道針對他們的是景家和徐家的兩方勢力。”閆景樂話裏麵帶了幾分嘲諷,“我說的不討好一點,你這樣子莽莽撞撞的,一點用都沒有,反而還容易是讓人家,打草驚蛇變本加厲。”

“我清楚了。”易青青淡淡出聲,眼底盡顯落魄之色,她一開始確實是腦子一熱,並沒有去仔細的想這些事情。

然而現在被人一盆冷水從頭潑下,原來混沌的腦子頓時也就變得清明不少。

“所以你現在不妨是把遇到的問題全都告訴我,國外的勢力我雖然紮根不深,但是比起你來說,還是更容易得到一點兒內部消息。”閆景樂話裏麵帶了幾分勸的意思。

“都這種時候了,你也不要跟我嘴硬,該服軟的時候還是得服軟,徐家和景家同樣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他又補一刀,把血淋淋的事實展現在易青青的麵前。

易青青在電話裏麵很久沒有發聲,隻有屏幕上麵不斷增加的數字顯示著這一通電話並沒有掛斷。

閆景樂打開自己的微信聊天界麵,易青青不過一分鍾的時間果然是發來了不少截圖消息,全都是從今天的新聞頭條上麵截下來的。

他一張又一張的截圖翻看過去,臉上不禁顯出幾分凝重之色,這件事情比他原來想象的還要難處理。

“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去查,如果有結果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另外你這段時間先不要回去,我怕景家和徐家那兩隻老狐狸都已經在等著你上門了。”

“我不是傻子,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回去。”易青青聲音平淡無波,“調查出來之後第一時間把結果給我,另外我現在去跟監獄那一邊交涉有問題嗎?”

“隻要做的隱秘一點就可以,徐家和景家不可能把手伸的那麼長,伸到監獄裏麵去,最好是先找一個律師,在處理有些事情的時候稍微方便點。”閆景樂又說。

易青青隨口應了幾聲掛斷電話,她把手機扔在自己的床上起身到了洗手間,用手攢了一點水直接澆在自己臉上,渾渾噩噩的腦子終於清醒了。

她回到床上,打通沐曉慧的電話。

“青青嗎?”沐曉慧有些疑惑的聲音從電話裏麵傳來,他們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麵,電話也已經是很少打,最多就是在微信上麵相互道一個早安晚安。

“是我,曉慧你在這裏有沒有什麼認識的當律師的朋友?要求稍微靠譜一點,然後能夠幫忙打官司,分析一些法律相關的問題就可以了。”易青青絲毫不避諱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