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眉毛微微一挑,漸漸染上了一層笑容,輕輕的落到鬼婆的臉上:“他們居然能攻破我們的九宮陣殺上來,嗬嗬,鬼婆您真是功不可沒呢!”
鬼婆臉色一陣慘白,跪在地上的身子微微顫抖,一直垂著頭不敢看紅杏的眼睛:“君上您在說什麼呢?屬下怎麼一點都聽不明白?現在瓊樓閣危在旦夕,求君上快點相出對策應付那些家族啊!”
“嗬嗬,對策本王和君上早就已經想好了,就是等著這些人往局裏麵鑽了!”剛剛款步走來的容長蘇微微笑著看向鬼婆,手緊緊摟著於歡歡,死死的保護著她,“鬼婆以為他們闖入九宮大陣以後會麵對什麼?記得那日在小村莊的時候你和花殘那個女人似乎單獨呆了一會兒從你帶上瓊樓閣的人馬離去的時候,本王就開始懷疑你了!”
紅杏死死的盯著鬼婆,看著她蒼老的麵容,拄著拐杖的搖晃模樣,還有一直顫抖的身體,眼中的笑意像是蒙上了一層霜,不悲不喜,就那麼靜靜的看向她。
鬼婆似乎已經看破了自己的結局,一臉淒苦的仰頭望著紅杏,那麼認真,那麼堅韌:“君上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背叛你?對,是背叛你,而不是背叛瓊樓閣!嗬嗬,從白毛到妖瞳再到我君上為什麼不問問自己為什麼?”
鬼婆望著紅杏的眼神變得渺遠起來,一點點的,仿佛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
那日,她領了命令護送受傷的容長蘇和大鐵手準備回瓊樓閣,準備在那個小村子裏落腳休息一會兒,整頓車馬。
鬼婆剛剛安頓好瓊樓閣所有的人馬,回到自己的住處,就看到一個美極了的女人坐在一張簡陋的木頭桌子上微笑著望向自己。她周圍有幾具村民的屍體,手中拿著一把染血的匕首,神情驕傲的像個女王。
“四魔使之一的鬼婆,兵器,降龍杖,武功高強,一生忠於君上,賣命瓊樓閣,空有一身抱負,隻可惜已經遲暮之年”花殘微笑著念出煉獄社關於鬼婆的情報,挑眉,輕輕放下手中的匕首,繼續說道,“鬼婆,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你就是傳說中的黑寡婦?”鬼婆不動聲色的問道,花白的眉毛微微收攏,那雙昏黃的老眼之中閃過一絲防備的精光,握著降龍杖的手青筋暴露,十分用力。
她聽說過花殘的名號,也知道她的厲害,所有對付起來格外小心。
花殘笑著看了鬼婆一眼,那雙魅力十足的眼眸中閃耀過一絲征服的快意,半晌才開口說道:“鬼婆不用這麼緊張!放輕鬆你一身都在為瓊樓閣賣命,想得到的到底是什麼?君上這個人無心無情,從來不會在乎屬下的死活,你又何必如此呢?”
“你胡說,君上絕對不會是那種人!他已經變得”
“變得有人情味兒了是嗎?”花殘掩嘴輕笑,不屑之意十分明顯,那雙天然帶妖氣的眸子微微蹙攏,閃過一絲不悅的殺意,微微一頓,終究化成銀鈴笑聲,“他的人情不過隻是對容長蘇和於歡歡而言你們,似乎還不配!”
“找死!”鬼婆臉色微微一變,手中的降龍杖就朝著花殘砸來。
花殘動也不動的坐在原地,有恃無恐:“妖瞳在我手中!”
鬼婆的降龍杖在距離花殘還有半米遠的時候生生調轉方向,向著地麵砸了下去,引起一陣晃動。她平複了一會兒情緒,一臉憤恨的望著花殘,認真的開口:“你到底想要我這個老婆子做什麼?”
能夠執掌瓊樓閣這麼多年的鬼婆,自然不是笨蛋,她看到花殘隻身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一刻就知道她不是來殺自己的。
花殘滿意的望著鬼婆點點頭,再次拿起手中的匕首,隨手一扔,擦著鬼婆耳邊的鬢發而過,削斷,然後釘在鬼婆身後的木門之上,精準無比。
“我最開始已經說過了,不過就是想要跟鬼婆您玩一個遊戲而已!”花殘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她知道鬼婆一定會跟自己玩這個遊戲。她了解人心的弱點,更加喜歡利用人心的弱點。她渴望看著他們偽裝出來的善良和忠誠被自己的心魔擊碎的絕望和無奈。
鬼婆防備的看了一眼花殘,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我們賭你們這些屬下在你們偉大的君上眼裏到底是不是一文不值!”花殘笑著朝鬼婆挑眉,繼續說道,“妖瞳在我們手上,我們會用這個策反他!嗬嗬,你覺得以妖瞳大人的性格會這麼輕易的被我們策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