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片言道出絕聯句,一杆終結天王身。(3 / 3)

這時候童羽墨來幹擾了:“讓你瘦驢拉硬屎,瞎逞能,想啊,對啊,小兒科啊,就沒能耐了,我看還是算了,趕緊認輸,本小姐不說出去就是了。”

旁邊吃瓜群眾自然哄堂大笑,呂百萬隻是得意不說話。

文明深知這小妮子嘴臭話多,一和她搭話就會被煩死,索性閉目沉思。

童羽墨不屈不饒:“哎呀,還裝死啊,裝死也算輸,也得舔鞋。”

文明無奈:“小妹,你再聒噪耽誤我時間可算你們輸了啊。”

童羽墨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依舊得意得緊。

文明臉上波瀾不驚,可腦中卻是萬馬奔騰。無數的詞語部首在眼前拆分,重組,成詞,顯意。現在最大的難點在於對“何人可”,隻要抓住了這點,前麵就迎刃而解。何人好對,“可”字最難,可以對能,則,難這一類的助動詞。問題是這些字加什麼偏旁能變成另一個有意義的字。這時候靈光一閃,好像天靈開光了,但卻似乎抓不住,什麼詞意義多又簡單又是助詞呢,而,是而。萬從亂麻中找到了這個結,隻需稍加整理都可以慢慢梳理開來的,文明微微一笑。

童羽墨目不轉睛的看著文明,一看他露出了笑容,趕緊問:“幹嘛,對不出還笑了,失心瘋了吧,還是想到了逃跑的機會?總不會,想出了下聯?”

文明也輕鬆多了:“沒有。”童羽墨更笑了:“沒有,量你也想不出,那你笑什麼。”

文明繼續說:“是因為我快想到了。還有,我笑關你什麼事,我偷偷的笑都被你看到了,你說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你對我有什麼企圖。”

童羽墨長歎一口氣:“行了,你趕緊的吧,我實在不想和你說話,還企圖?你臉真夠大的。”

這時候的文明已然解開縲絏,掙脫桎梏,所需言詞隻需信手拈來,稿文已初成“念今心自犬相,岔分山需雨而臭”貌似對出來了,但“念今心”好像沒有“思心田”好,但思心田正當拆應該是“思田心”。但這又何凡,現在思緒打開了,就如百川彙海一般,馬上在紙上寫了下來“怒奴心自犬相,岔分山需雨而臭”。

文明寫完馬上鼻孔朝天解釋起來:“上聯是“好、配、問、何”,意思是有個好女孩子乙酉出生,問門外誰配得上或可以許配給誰。我的下聯是“怒、臭、岔、需”意思是恨自己奴才心走狗相,而自己住的地方叫岔分山,又因為缺雨,所以環境不太好,街道又臭。所以回答是自己不配!”

隻見呂百萬看著這下聯,目光如燭,臉如僵蠟,汗如雨下,口若驚蟬,估計心已如槁灰,嗚呼一聲,暈厥了過去。

這時候趁著熱鬧文明卻被人拉到了僻靜處。文明倒先開口說話了:“怎麼了,同學,拉我出來幹什麼,要探討一下人生?”

這位同學麵色緊張這時候也笑了:“怎麼,鬼步,不認識我了?”

文明聽了大驚,心想:這麼多年來,極少數人叫我“鬼步”,看這小子年紀輕輕,但從未相識,卻又如此稱呼自己,除非一但臉上絲毫不敢露破綻,又不敢遲疑太久,隻是嚴肅了起來,湊近了低聲問:“你,到底是誰?”

這位同學後退了一小步:“我是左雨帆啊,不記得我了,咱們小同鎮啊。”

文明聽了,咬了咬牙,然後趕緊笑道:“哦,雨帆啊,記得啊,怎麼不記得,哎呀,幾年不見,大變模樣啊,英俊程度都快趕上我的一半了,還真沒認出來。”

左雨帆聽了也是沒好笑:“還真是一點沒變,嘴還是這麼貧,現在可沒時間聽你貧嘴了,你可攤上麻煩了。”

文明雖然完全不識這位同學,但他認識自己就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嘴上不能閑著:“這裏隨隨便便一個人都是非富即貴,你怎麼也來這所學校上學了,兄弟你老實說,你爸是不是貪大汙了。”

左雨帆笑道:“我倒也希望我老爸是貪汙的命,無奈手裏端著的是種田的碗。”

文明接著說:“要不就是坑蒙拐騙發了國難財,送你進來的。”

左雨帆搖搖頭:“也不是。”

文明笑了:“兄弟你難道非得厚顏無恥的吹牛逼說自己是學習好,考進來的。”

左雨帆滿意的笑了:“是啊,我就是考進來的,以全省第一的成績,保送進來的。”

文明大笑:“說你爸貪汙發國難財還有點可信度,說你學習好,還全省第一?打死不信。”

左雨帆無奈地搖搖頭:“你忘記了?我從小就學習好啊,怎麼不可能考進來呢,怎麼還不信了?哎,我都上了去年學校的宣傳欄,現在還在,不信拉倒。哎呀對了,和你扯遠了,你可攤上麻煩了。”

文明接話道:“行啊,小子,不得了了啊,現在吹個牛還用上了事實論證了,還上什麼宣傳欄,還玩起了套路,吹出了藝術,你為了吹這個牛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左雨帆明顯有些著急了:“我可不和你扯了,我可是為你好,你現在有麻煩了。”

文明不屈不饒:“有什麼麻煩,還一驚一乍的,現在什麼都別說,什麼都放下。走,先帶我去看看你的宣傳欄。”

左雨帆看這樣子文明不死心是不會聽他說話的,無奈隻能帶他去看哪宣傳欄了。

文明看完傻了眼,但馬上很替他高興:“兄弟啊,看不出來啊,這麼牛,怎麼一件實事在你嘴巴裏說出來就像在說書呢。”

左雨帆說:“這回信了把,信我是考進來的把。”

文明說:“信了,信人醜就得多讀書。”

左雨帆說:“誰醜了誰,行了行了,現在真別扯了,你聽我說正事。額,咱們所在的學校啊,有四大天王,那個看著腎虧的小白臉,老爸是央行行長,而且自己品行還不錯,就是好麵子,不惹事不鬧事不生事,就是有錢,現在有錢可以做太多事,所以惹不起,人送外號百萬金王呂天宇,大家都叫他呂百萬。還有剛剛那個女孩子,市長的女兒,個性張揚五毒俱全的冰雪美人坯,因其有一天在西餐廳吃飯性情大怒,驚聲尖叫,把紅酒杯震碎,人耳膜出血,那聲音狗聽了掉毛,人聽了發燥,孕婦聽了自動流產,老人聽了無治身亡,境界又高,更是無人敢惹,人送外號痛苦女王童羽墨。”

說到境界,原來這世人依靠天份或武力都可分為八個境界,分別為微風,狂瀾,破曉,本相,無相,遊靈,縹緲與九五之境。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曆史的變更,現在的人基本沒有境界,即使有也是普遍偏低。通過聞氣息,可以知道對方的境界,如果聞不出來,那對方的境界就比自己高或者對方隻是普通人。

文明第一次見童羽墨便心中一凜,因為她小小年紀竟已達本相之境,實在是不可思議大有文章。而那小白臉微風之境也稱王,雖然可笑,但就連這不起眼的左雨帆也達狂瀾之境,這學校果然藏龍臥虎。

文明笑了起來:“說的跟真的一樣,你們學校真有趣啊,四大天王都整出來了,而且四大天王我就一次性得罪了倆,那我豈不是隻能坐吃等死?”

左雨帆卻鄭重其事:“所以說啊,我可沒和你開玩笑,是真得罪不起,所以你必須小心啊。”

文明越發覺得有趣:“你且說說還兩位天王是什麼來頭。”

左雨帆道:“都不是小林子的鳥啊,還一個是生意做滿全國的黑社會老大的兒子,參加大小戰役上百起,欺民霸市同時勇猛過人,極少在學校出現,一旦出現必出事,因長得腰實體闊,又有一條自發際貫穿眼睛至嘴角的疤痕,人送外號刀疤虎王杜二。”

文明發笑了:“你在逗我我把,這哥們這麼長的刀疤眼睛都沒瞎啊。”

左雨帆也笑了:“沒瞎呢,你以為叫刀疤虎王就是挨刀留下的疤啊,他是騎摩托車摔的,隻是像刀疤罷了,而且很少人知道。叫刀疤虎王才符合他的身份嘛,難道還叫摩托車王啊,他聽見了非得追殺其一家子呢。”

“嗬嗬,那倒是,誒,那他哥不是更牛?”文明繼續問。

左雨帆皺眉頭想半天:“什麼哥,哪來的哥?”

文明歎一口氣:“還什麼哥,他叫杜二,難道沒有杜大或者杜一。”

左雨帆笑了:“哎,哥們你在說相聲吧,誰說有杜二就得杜大的啊,就獨子,就是杜二,千真萬確。”

文明繼續說:“哎呀,我發現你小子潛能很大啊,一個個打聽的這麼詳細,人家騎摩托車摔的你也知道,人家生幾個兒子你也知道,你天生吃這口飯的吧,你人送外號包打聽吧。”

左雨帆大笑:“哎呀,神了,這你也知道,人家就叫我包打聽,你呢,估計人家叫你文半仙吧。”

文明:“行了行了,哥,你也別貧,繼續說。”

“最後一位是公安局長的兒子,現任校隊籃球隊長,因其虎背熊腰卻又彈跳驚人,人送外號雲裏金剛的金剛王程細成。”左雨帆壓低了聲音說,“聽說此人極其陰險歹毒,就像毒蠍子一般,在暗處蜇人,蜇完又回陰暗處,所以背地裏也有個外號叫做風行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