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夏天又悶又熱,空氣中的熱量讓人窒息。
羅春雨局促的坐咖啡廳的小四方桌前,她白淨的臉上布了一層細汗,因為一條短信,她心緒不寧的將手機握的汗涔涔的。
坐在她對麵的男人似乎是頗有錢財的公子哥。
為了不讓對方覺得自己冒昧,她一直克製著自己想看手機的欲望。
此時坐在羅春雨對麵的公子哥見她一再走神,肥肥的臉上早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多次見羅春雨對自己的問題答非所問,便提出離開。
心不在焉的羅春雨一愣,沒有聽明白,慌亂的回了一句,說:“不行。”
男人濃眉微蹙,緊促的五官使很大的勁,也沒能成功分開多少。
他諷刺的語氣用刻薄的話對她說:“羅小姐覺得不行,難道是看上我了?我想你看上的總歸不是我這個人,是我家的錢吧?”
“什麼?”
望著她呆楞的樣子,男人圓圓的胖臉上更是不爽。口氣不好的說:“白癡,我說我要走了。”
男人起身拿了椅子上的衣服要走,羅春雨才反應過來,原來對方說是要走了。
她趕緊起身道歉:“不好意思,昨天夜班,沒有休息好不在狀態。你再坐會兒吧,現在時間還早。”
男人理也沒有理她的挽留,丟下一句:“把單買了。”便大步而去。
看著他急急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羅春雨反而鬆了口氣。她將緊攥在手中的手機拿起一看。上麵有一條未讀信息,點開上麵寫著:來洗手間。
羅春雨警惕的四周掃了眼,午後的咖啡廳裏稀稀拉拉坐了幾拔客人,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
收起手機再不敢怠慢,問了服務生才找到了洗手間去。
正在她猶豫是男洗手間還是女洗手間時,突然伸來一隻手,直接將她拽進了男廁所。
“你……”她才開口,嘴就被捂住了。
隻能瞪著眼睛望著對方憤怒的眼睛。
翟一池?
他在這兒等了自己多久?
不等羅春雨想出個所以然,翟一池便直接將她狠狠的抵到了牆上。
“你在找死嗎?既然敢相親?”隨著咬牙切齒的聲音,羅春雨眉頭痛苦的皺了起來。
因為她的褲子被男人蠻力的扯開了,拉鏈可能刮破了她的皮膚。
男人怒恨的眼睛看著她受痛的表情,暢快的說:“跟你相親的傻子還不知道你有男人跟孩子吧?”
羅春雨心裏鈍痛,她試圖拔開翟一池的手,卻沒有成功。
倒是適得其反,惹毛了男人。
男人深眸似海,危險的眯起。清冽的聲音,一字一頓道:“羅春雨別再妄想逃離我。”
“唔……”
嘴巴被捂,隻能發出一道悶悶的痛苦聲音。
她蒼白的臉上柳眉緊蹙,額頭上布滿了汗。
男人已經埋首於她的頸間撕咬,像一頭發瘋的動物。
頭頂的高壓納燈發出微黃的光,在眼前一晃一晃,像湧來的潮水,周而複始沒有休止。
羅春雨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自己家的門口。白衣黑褲的他,身如喬木般高大挺拔,穿牆而出的薔薇開得格外好。
他英氣的臉微微抬起,深黑的眼神遲疑而漫不經心。
翟佩蘭微笑著將他引進家門,對羅春雨說:“這是我的弟弟翟一池,小雨快叫舅舅。”
這一年羅春雨多了一個後媽,還多了一群親戚,跟兩個哥哥。
最深處的記憶就是幾年前城北區當時在建的拆遷房,那裏的燈就如同現在頭頂搖動的燈光一樣昏暗。
在那裏她與翟一池有過七天不為人知的經曆。
他曾執起她的腳,用貴不可言的唇細細的親吻過。
矜持少言的他望進她眼睛的深處,柔聲說:“跟我好吧,小雨。”
遠處拆遷的土礫聲伴著挖掘機的巨響,她奇異的被自己的心跳聲震的六神無主。
至此六年過去,還餘悸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