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霧沁本不該進入這,一直候在殿門口。直到看見氏顏暈倒在大殿中,不管不顧的衝了進來。
坐在主座的人這才徹底慌了神,準備從座位上站起來。不知想到什麼,又按住身子,眼睜睜的看著氏顏就這麼暈倒在殿中。
時間好像過了許久,又好似定住不動。
等她睜開眼時,才發現自己在一處幽暗的宮殿了,霧沁趴在她的枕邊睡著了。
她伸手揉了揉生疼的額穴,掀開身上蓋著的薄被。赤著腳來到殿門口,隻不過殿口似乎被包圍守住了。
門口站著好幾個看守小妖,在氏顏下榻的那刻,霧沁就清醒了。
“宮主。”她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哭腔,仿佛除了叫她宮主就不知道如何了。眼睛裏漫上一層霧氣,迅速凝成淚珠滾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開嗓,才發現嗓子幹啞得難受極了,說話的聲像是一個老嫗。
“我們被關起來了。”說到這,再也忍不住了,淚珠成串滾落。
“是嗎?”
她忍不住咳出聲,手掌握成拳抵在唇間,咳出一縷血絲。
“宮主去榻上吧,莫要著涼了,不然阿沁真的不知道如何了。”
她哭出聲,以前一直覺得硯塵殿下是這魔界中最為俊逸的男子,心腸好。
可是昨日見著的那人顛覆了她不多的認知,他將宮主關在這地牢間,也不知究竟是作何。
宮主還不知此處是地牢,她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看著她這樣覺得心裏難受極了。
“參見島主。”
門外傳來那些小妖的問好聲,不用她去猜,便知道是誰了。
門被恭敬的打開,入目便是硯塵那雙含情的眸子,眼裏盛著遲來的關心,摻雜著她想不明白的情緒。
她想她或許是真的累了,望著他的神情也變得冷漠起來。
可又忍不住在心中想,他是不是要向自己解釋什麼。若他真的解釋了,自己會選擇相信嗎。
可是他什麼都沒說,那這樣也挺好的,她也不用折磨著自己。
“阿顏,地上涼回榻上吧。”
他輕輕歎了口氣,語氣很無奈卻又帶著一□□哄。
氏顏靜靜盯著他的眸子,仿佛眼前之人再也不認識了。
硯塵好看的眉頭蹙起,見她不聽話。大步走上前,準備將她帶到榻上,將雲靴穿上。
見他湊近,氏顏後退半步,眼裏滿是驚恐的神色。
身子撞上那木桌,膝蓋磕得生疼,那聲音硯塵聽見了,可偏生她卻像是沒有感覺。
他的麵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卻也沒有上前幫扶。隻是悶不吭聲的轉身離開這兒,叫那些小妖看守好此處,莫叫她們離開。
這話像是刻意對她說的,門又被闔上了。
陰暗的天,陰暗的房間,呼吸都變得沉悶起來。
這次之後,硯塵再沒踏進此處。當她想出去時,門口的那些小妖將她攔住,那小妖中有一個是以前自己洞宮的。
“宮主還是請回吧。”小妖猶猶豫豫,心下一軟差點就要放她出去了,但身邊站著一個他以前從未見過的新來的,便又硬下心腸,狠心拒絕了。
那天晚上來了一群侍女,帶來了一件做工精致,金線描繪的嫁衣,黑色流蘇的鳳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