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來自地獄的請柬(3 / 3)

那個人又是誰呢?林老虎現在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趙喜悅都不敢現身在馬場村,他肯定也不敢。如此一來,趙喜悅請誰做幫手了,那個幫手怎麼和趙喜悅聯係上的?老馬場離村子有近一公裏遠,那邊是深山老林,我白天過去都很害怕,更別提半夜三更了。可我愧對趙喜悅,為了聽她把話說完,思索一番的我就決定明晚去一趟。隻希望趙喜悅和林老虎分開,否則林老虎見到我,也許會把我宰了。

其實,我可以報警,讓警察悄悄陪我去。不過,趙喜悅已經懷孕了,她肯定也不想被遣送回老家。萬一柑子樹下的死人是趙喜悅殺的,我這樣做不是將她與肚子裏的孩子送進地獄?是否要報警的問題,還是再緩一緩,等我明晚從老馬場回來再作定奪,沒準兒去到那邊,一個人都沒有呢。但為了安全起見,我一定要找個同伴陪我去,否則一個女孩子半夜去老馬場,被人殺了都不會被人發現。

可是,我該找誰陪我去好呢?

這個問題困擾著我,直到天快亮了,我才睡著。劉琴比我起得早,她還到村裏頭的包子店買了兩個芝麻包,給我當早餐。包子店是一個姓朱的婦女開的,大家都叫她“包朱婆”。包朱婆為人熱情,見誰都笑哈哈地打招呼。包朱婆的老公在外麵打工,隻有過年才回來,我到馬場村一年了,也隻見過包朱婆老公一麵。村子裏很多人家都是這樣的情況。

村子裏就三十幾戶人家,包子店並不賺錢,包朱婆平時還種點小菜去賣,算是村子裏比較有商業頭腦的女人。劉琴跟包朱婆買包子時,包朱婆一見是新來的老師,馬上多送了一個包子,還拉著劉琴閑扯了村子裏的一些事。劉琴買完包子回來,便問我昨晚去哪裏了,因為她聽包朱婆說莫老板家的豬舌頭被人偷了,還倒在新房子裏。

我搓了搓惺忪的睡眼,迷糊道:“你以為我去偷豬舌頭?我又不是餓死鬼。”

“那你昨晚去哪裏了?”劉琴認真地問我。

我心虛道:“昨晚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上廁所去了。”

“對哦。我都忘記了。”劉琴羞澀地笑了笑,又說,“村裏的人真是奇怪,既然豬舌頭偷到手了,為什麼要倒在人家的房子裏,難道有什麼恩怨?算了,不想了。快上課了,我們一起去吧。”

我對劉琴說了聲謝謝,先去洗漱了一番,然後吃了她買的包子才一起去上課。每次,我上課時總能忘記煩惱,昨晚的事就暫時忘記了。上著上著,張校長卻來找我,教室外還站著歐陽新、劉琴。張校長從不會這樣打斷課堂,我暗想可能有急事,於是就走出來問怎麼了。哪知道,張校長就說武陵春今天沒上課,去她宿舍敲門也不見有人答應。張校長怕出了什麼事,便找我們幾個年輕老師問話。

我和劉琴相顧一眼,這說明半夜回來的人是歐陽新,武陵春外出後可能一直沒回來。現在都太陽曬屁股了,武陵春怎麼還沒回來,該不會是真的出事了吧?我問張校長是不是打過武陵春的手機了,他說打了好多次了,總是沒人接。張校長並不認為武陵春是外出未歸,還以為她得病暈倒在屋裏,所以想叫我們一起去把門打開。

男女有別,我知道張校長忌諱這事,有女性在場會比較好一點。於是,我就跟張校長等人走下去,同時忐忑地想武陵春究竟遇到什麼事了。

歐陽新來到門前,便叫我們都閃開,他使勁一撞,門就開了。我瞠目結舌地想,原來門這麼不結實,別說防林老虎,連一個屁都防不住。

待門被撞開,我們心疑地走過去,想看一看武陵春是不是在房間裏,可卻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令人詫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