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隻是一個小小的山村,但是那裏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對她抱著無數的惡意。她就像是闖入黑暗世界的一團白光,溫暖卻無法照亮這個世界。
他以為洛錦書會被這些惡意給拖死在那個偏遠的山區,甚至一度無法窺探下去。可是想到長大後那個陽光明媚的姑娘,他咬牙留在了這裏。
他看見她被學校的孩子欺負,被村裏的大媽們戳著脊梁骨罵……
甚至被惡意摁在井水之中,幾乎要了她的命。
整個世界都在用黑色的惡意試圖去侵染她,可是她依舊是那一團白色的,暖呼呼的光芒。
這次他沒忍住在沒人的時候幫助了她,她看不見他,卻對著他的方向笑,“謝謝您。”
很不合時宜的,他的心莫名軟的一塌糊塗。
她長大了。
在這個世界跌跌撞撞的成長了。
可是她一如既往的是那個白色的光團,卻比小時候更加耀眼且溫暖。
他甚至差點溺斃在其中。
某天夜裏,他看著洛錦書疲倦的躺在床上,心裏莫名的就想觸碰一下。
他碰了碰洛錦書的臉頰,心跳如雷。
這一場窺探即將結束,他卻莫名不想離開這裏了。
謝子胥腦子裏想起傅容清的話,手指微動,一縷紅線從他手中飄了過來,纏繞在洛錦書的手指上。
那紅線消失在洛錦書的靈魂深處,他依舊能夠感受到那紅線傳來的悸動——他一時貪念,跨越時間空間將這個女子綁在了自己身邊。
謝子胥隨手將自己那個宇宙的規則扯了一節過來,揉吧揉吧塞入了洛錦書的眉心之中。
他無法在那個世界保護好她,但至少——這個小東西,能夠讓她過的好一些。
這天天光大亮,洛錦書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茫然的環顧四周,滿腦子都是嘈雜的聲音,讓她根本無法分辨自己的情況。
而就在這時,一位婦人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她身後跟著一位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的身形猛地和記憶裏的某個人重疊,讓她一時間失了神。
那婦人在洛錦書麵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很是鄙夷:“都已經是人家的童養媳了,還想著逃跑,你那原來的家敢收你?到時候還不是要被扭送回來,丟不丟臉?”
洛錦書咳嗽一聲,沒有接話。
少年上前,神色平淡:“我謝不臣也不是強人所難的小人,你若是能夠賺到你賣到這邊來的銀子,我就讓你走。”
所以……她穿越了。
這個人,她好像還認識。
……
後麵發生的種種,像是做夢一樣虛幻。洛錦書從自己床上爬起來,腦子漲的像是被人一棒子在腦袋上來了一下。
洛錦書悵然若失,忽然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涼意,她伸手去摸,摸到了一手的眼淚。
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淚流滿麵。
可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睡醒之後就在這裏哭。
洛錦書胡亂的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水,打起精神來開始新的一天。
最近她發現自己似乎走了什麼好運,母親的病忽然好轉了起來,不需要藥物治療都可以自己好起來。
而自己正在做著的項目被一個大佬看中投資,研究的速度瞬間拉滿進度條,過不久就要上市,然後她就能賺到一筆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