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w市郊區。
唐妙純站在一棟歐式別墅的門口,慘白著臉,心底很是不安。
就要見到霍思遠了。
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為母親求到一條生路。
邁步踏入別墅,一路安靜,直到走進客廳,她才看見霍思遠。
他微微低著頭,翹著二郎腿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裏夾著一根煙。
在她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看她。
目光從她的胸前一直看到裙子下裸露的小腿,才開口,尾音微微勾起,帶著毫不掩飾的輕佻:“唐小姐,別來無恙?”
唐妙純一頓,攥著包包的手又攥的緊了幾分。
若不是他忽然插手房地產業,連續搶走了唐家的幾個大訂單,唐家不會破產,她才真的是別來無恙。
想到這,她下意識咬了咬唇,“霍總說笑了,真的別來無恙,也不會來此和霍總談交易。”
回應她的是一聲嗤笑。
“交易?”
霍思遠眼裏滿是不屑,“你拿什麼和我做交易?唐家現在該是什麼都不是了吧!”
說到唐家兩個字,他的聲音比剛剛更冷了幾分。
如果不是這冷血的一家人,他的父母根本就不會死,他更不用沒日沒夜的煎熬,時常在夢裏重複著親眼看見父母死去的場麵。
變形的車子,刺鼻的血腥味,早已成為他一輩子的夢魘,驅之不散。
唐妙純垂了垂眼,沒有理會他的譏諷:“隻要霍總願意借一筆錢給我,我願意把整個唐家雙手奉上!雖然破產了,可框架”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嗬,一個空殼子,你以為我稀罕?”
他起身捏住她的下巴,指尖柔滑的觸感讓他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眯:“不如,換一個如何?唐家沒什麼價值,可唐小姐倒是勉強能入眼。雖然比不上十足的美人,但也算得上精致。”
頓了頓,看到她雪一樣的脖頸和優美分明的鎖骨,眼神微微深了深,又接著開口,語氣是**裸的羞辱:“主要是身材夠好,胸大腰細,一看就是會伺候男人的。”
唐妙純猛地睜大了眼,像是有一把火從腳底燒到了心頭。
她咬了咬牙,目光猩紅的瞪了他一眼,狠狠的把他的大手拍開。
“我倒是沒想到,堂堂霍總居然會這麼缺女人。既然霍總饑渴難耐,我倒是不介意幫霍總找幾個妓過來。”她咬牙切齒的說著,身子因為憤怒而不自覺的打顫。
說完冷笑了一聲,也不再看他,轉過身就走。
還沒邁出幾步,卻被霍思遠拉住了手腕,猛地扯了回來。
她一個不穩差點摔在了地上,額前的碎發也淩亂的散落了下來,“你做什麼?別用你的髒手碰我,放開。”
還介意他剛剛的羞辱,她不斷的掙紮,暴怒的模樣好像發狂的小獸。
霍思遠明顯被惹怒了,微微眯了眯眼,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提了起來,“唐妙純,要記住,是你主動要求要見我的。既然來求我,就該拿出求人的態度。”
他陰沉著臉,語氣發涼。
“是,那是因為我沒想到你這麼畜生。否則,求誰也不會來求你。”唐妙純咬了咬牙,脖頸間冰冷的觸感壓的她呼吸困難。
“嗬!”
霍思遠冷笑了一聲,看著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隻獵物,“我再給你一天時間,你要是考慮不好,就等著父親暴屍荒野,母親死在醫院好了!”
唐妙純猛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霍思遠,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她咬了咬牙,猛地揚起手,狠狠打了下去。
“啪——”一記耳光打的清脆又響亮。
“霍思遠,w市不是你一個說了算的!你更不該詛咒我的家人。”
霍思遠危險的眯了眯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唐妙純,下意識揚起手來要打回去。
卻見唐妙純挺直了脖頸,目光炯炯的看著他,一雙杏眼裏滿是倔強。
她扯了扯嘴角,因為脖子被掐過聲音還有幾分沙啞,可語眼神是毫不畏懼:“看來堂堂霍總居然要動手打我一個女人!來呀,動手呀,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聽著她譏諷的話語,霍思遠微微皺了皺眉,把手放了下來。
空氣一時間凝固起來。
唐妙純依舊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微微咬著唇,眼底滿是譏諷。她額前的碎發早已被汗水打濕黏在額頭上,衣物更是因為摔倒而染上了灰塵。
霍思遠看著她一身狼狽,卻依舊挺直著脊背,昂著頭驕傲的像個公主的模樣,眼眸深了深。
突然,他勾了勾唇,笑了。
可墨色的眼底卻依舊是冰涼一片,透不過一絲笑意:“那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不是我說了算!”
他說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便轉身離開。
唐妙純攥了攥手裏的包,小跑著要追上前,卻被幾個黑衣保鏢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