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8 溫荀‘死\’了三個多月,施嫿卻有了一個(2 / 2)

施嫿抬起臉,像她幼時那樣雙臂軟軟纏住了他的頸子,她的唇貼過去,熱氣呼在他的頸側:“死了的人怎麼不是你!”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傳入耳膜那一刻,忽然有尖利的牙齒咬破了頸側的皮肉,她全身緊繃顫抖著,雙眸瞪大,淚珠兒滾滾往下落,口中力道卻發了狠的收緊。

他疼的身體僵硬,簌簌顫著,牙關幾乎都要咬碎,熱血湧入她的唇舌之間,從他的脖子上淌下來,他感覺頸側的筋脈幾乎都要被她生生咬斷了,她卻脫力的轟然倒在床上,閉了眼大口的喘著,唇角是妖豔的血紅。

畢竟斷續昏迷了三日,她根本沒有任何體力,這咬他的一口,更是耗盡了她僅存的這一絲力氣。

施敬書支起身子,抬手撫著頸側的傷口,一片血肉模糊的濕黏。

可那疼到最後卻逐漸的麻木了,心髒上卻衍生出一個巨大的空洞,再無法填滿。

滿腦子回蕩的都是她那一句。

充斥著無盡憤怒,嫌惡,似詛咒一樣的一句,‘死了的人怎麼不是你!’

死了的人,怎麼不是他呢。

如果他死了,她也會這樣傷心欲絕,他真的寧願那個死了的男人是他。

他本來已經放手了,成全了,可天意如此,他們是注定的一世糾纏。

既然這般,那他定然不會再辜負這天意。

“好好休養身子,我明日再來看你。”

施敬書看她一眼,將被子拉起給她蓋上,他轉身向外走,關上門那一刻,他聽到什麼東西砸在門背上的聲音,他的腳步定了一瞬,然後他繼續下樓,離開了這裏。

轉眼過了新年。

溫荀依舊沒有下落,開槍的凶徒也無跡可尋,澳門裴家生了變故,而香港。

施敬書推遲了和趙佩禎的婚期,施嫿卻在新年將至時,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施敬書將消息封死,卻也被念書放假回國的施敬儀瞧出了端倪,過了新年,施老爺子回瑞士休養,施敬儀直接找施敬書攤了牌。

這個剛剛21歲的弟弟倒是頗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孤勇,隻是施敬書曆練多年,自然不把這文弱書生放在眼裏去。

“是我又如何,你想怎樣,你又能怎樣?嫿嫿自有我庇佑著,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我來撐著……”

施敬儀恨的目佌欲裂:“可你是她的親哥哥,她是我們最疼愛的小妹!你怎麼下得去手!她才多大年紀?施敬書,你還是不是人!”

施敬書抬手把他的手臂推開,他散漫笑了一笑,去看這個弟弟:“別以為你和敬禮的心思我不知道,你敢和我說一句,你對嫿嫿沒有別樣的心思?”

“我……我自然沒有!”施敬儀說到這一句耳根卻是不由得一燙。

施敬書譏誚一笑:“當真沒有?還是,你根本不敢?”

“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現在該談論的是嫿嫿的身孕怎麼辦!”施敬儀避開施敬書淩厲目光,又痛又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