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京南卻是早有準備:“來之前我聯係了我國外的導師,他給我介紹了一位這方麵的專家,曾治好過和思思相似的病人,那專家如今就定居在溫哥華。”
傅竟堯氣極反笑:“你想借著思思做踏板纏著景淳是不是?”
謝京南沉默了片刻,卻點了點頭:“是,我是在用盡一切可以用的辦法,接近她,冠冕堂皇的纏著她。”
他說的這樣直接,這樣不要臉,傅竟堯一時竟無言以對。
思思卻似等的不耐煩起來,小身子在謝京南的懷裏扭著擰著,她耳朵雖聽的不太清楚,可隱約還能聽到二人說話,她實在是怕了,不想再留在傅家,她隻想讓南叔叔快點帶她離開這裏。
謝京南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臂,思思就又乖乖的安靜了下來。
傅竟堯瞧著思思在謝京南懷中的模樣,心裏憋著的這口氣也不得不緩緩吐了出來。
有什麼辦法,思思誰都不許靠近,唯獨隻肯接受謝京南,他就算明知道謝京南打的這樣主意,也無可奈何。
眼睜睜看著謝京南抱了思思離開,傅竟堯沉默許久,方才給景淳打了電話。
景淳聽得她走後發生的這些事,不由得心中歎息,想到那乖巧可憐的孩子,娘不疼爹不愛的,又差點淪為小乞丐,若是這嗓子和耳朵能治好,想必將來還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軌道上來……
又聽得二哥說謝京南會帶了思思去溫哥華看病,大約是必要見她和一一的,景淳一時倒不知說什麼好了。
孩子看病當然是最重要的事,可謝京南偏生帶思思來溫哥華,紐約倫敦那樣的大都會,不是好醫生更多才對?
知道他心裏打的什麼算盤,景淳此時卻又不能說什麼,畢竟,思思如今也隻得依靠謝京南照顧。
“思思看病重要,其他的,並不算什麼要緊的,更何況,我原本就要帶一一去紐約探親順便遊玩一番,我們也碰不到麵的。”
傅竟堯聞言,好一會兒才輕歎了一聲:“小妹,都是我這個二哥的錯。”
“二哥,經此一事,我覺得你也該成熟起來了,有些責任,你就是不想承擔,也要承擔,思思她,畢竟是你的孩子,她母親靠不上,將來隻能依靠你……”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她的。”
傅竟堯掛了電話,不知怎麼的,忽然又想起簡心竹。
如果他沒有和簡心竹分手,是不是思思也不會成為這樣,簡心竹那樣的心性,就算做不到對思思極好,卻也絕不會傷害她。
可是,當初他既然選擇了放手,如今,他更沒有可能再回頭。
思思的前路莫測,這些都需要他這個做父親的來苦心綢繆,他又何必再拖無辜的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