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 他靠在車身上抽煙,抬頭賞著月,等她來(2 / 2)

那時候,掌珠還在度蜜月,她打過越洋電話回來給她,第一句就是問:景淳你現在過的怎麼樣,好不好?

她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說。

再後來,香港渠家出了事,渠鳳池死了,掌珠整個人都幾乎崩潰了,而那時,她還正懷著身孕。

她更是不能開口對她說。

一年,也很快了,那就等到哥哥結婚吧,哥哥要娶的嫂子出身京城名門,百年的的家族,最重視的就是名聲和門庭清白。

她連林垣把安露帶回家睡都忍了,她還等不了這個一年嗎?

對了,那個女人她終於知道是誰了。

曾經窮到要打三份工維持生計的安露,曾經又窮又不起眼的那個高中同學,卻因為爬到了林垣的床上而踩在了她的頭上。

她終於明白了那一日安露為什麼會說她可憐,她沒有說錯,她傅景淳,是真的可憐。

人生中第一次這樣用心的去愛一個禽.獸,難道還不可憐?

在婚房裏發現了安露遺忘在床上的那一套黑色內依之後,景淳一句話都沒有說,她找了工人來,將整個裝潢一新精致無比的婚房全都砸了。

她搬到了宛城近郊她名下的別墅裏去,她騰出空間,讓他們去歡淫尋樂。

林家在媒體前擺出讓人作嘔的嘴臉,說她近期睡眠不好,林垣特意陪她去那裏小住幾日,那處房子環境比較好,利於她休養。

他果然就經常駕車去她住的地方,哪怕進不得門去,也要讓人知道他這個做‘丈夫’的多麼用情至深,對妻子又是多麼的體貼殷勤。

景淳連想到林家的林字都覺得惡心,她更是對林垣和林家的任何所作所為,都不再有任何的回應。

她漸漸的沉迷於酒精之中,因為她發現,喝醉了很痛苦,可是喝醉了,卻能昏天暗地的睡上大半日。

睡著了,至少腦子就不會再轉動,睡著了,這世上的一切,就再也和她無關了,睡著了,她可以在夢裏麵無所顧忌的快意恩仇,夢裏麵,她可以再不用為任何人考慮,隻為她一個人而活。

白晝和黑夜交替著,於景淳來說,這一日一日百日黑夜卻是沒有分別的,她幾乎把酒窖裏存的紅酒都喝光了,那一本水滸也幾乎都被翻爛。

林垣這幾日忽然沒了蹤跡,可門外卻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黑色的悍馬車燈雪亮,把她這一棟宅子盡數籠罩在那光芒下,謝京南就靠在車門那裏,嘴角咬著一支煙,抬頭賞著月,等她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