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淳,傅景淳,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你怎麼敢和別的男人這樣親親我我?
傅景淳,你他嗎給我戴了一頂綠帽子不夠,還要再給我戴上一頂是不是?
我從前護著你,為了你,和自己的母親都翻了臉,可如今看來,她有一句話說的還真是沒有錯。
這天底下的女人那麼多,為什麼李謙偏偏盯上了你?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是因為你傅景淳根本不是表麵這樣清純幹淨的樣子吧,是因為你骨子裏,根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傅景淳,我這麼愛你,可卻也是你,將我變成了如今這個我自己都厭棄的男人。
我曾經多麼不齒那些背叛婚姻和妻子的男人,我曾經多麼痛恨那種在外麵女人不斷的男人,可如今,因為那無法壓製的心魔,我自己也成了自己唾棄的那一類人。
傅景淳……
你讓我還怎麼繼續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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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可你卻是蒙在鼓裏最後知道的那一個。”
謝京南的手掌溫暖寬厚,按在景淳劇烈顫抖的肩上,“這不算什麼大事,為了那樣一個男人,也並不值得。”
景淳臉色白的近乎透明,她的嘴唇蠕動著,隻是搖頭,最初還隻是緩緩搖頭,到後來,她卻是瘋了一樣使勁搖頭:“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反身推開謝京南,那一雙紅的嚇人的眼瞳死死盯著他,像有火焰在獵獵燃燒:“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胡言亂語卻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謝京南,你安的什麼心,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怎麼就知道睡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是值得你去愛去信任的丈夫,而不是一個披著人皮把你一點一點吞吃幹淨的惡狼?”
謝京南冷冷的凝著她:“傅景淳,我一直都以為你很聰明,生了一顆七巧玲瓏心,可如今看來,你不過和那些女人一樣,俗不可耐!”
“鏡湖別院就在宛城,短時間內也不會從地球上消失,你想繼續當一個傻子聾子瞎子還是把這遮羞布撕下來從這讓人作嘔的婚姻裏把自己拯救出來,傅景淳,選擇權都在你自己的手裏!”
謝京南說完這一句,不再開口,隻是沉默看著景淳的臉。
她眸子裏的火光倏然就黯淡了,像是被從天而降的冰水給澆熄,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大約是我自作多情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自認為自己算你半個救命恩人。”
謝京南自嘲的笑了笑。
景淳死死咬住了嘴唇,不知多久,她緩緩說了一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弄清楚,謝先生,我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