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潮生說著,轉過臉看向聶明蓉,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瞳裏,此時卻有溫軟的光芒流淌,聶明蓉唇角笑容不由得微微一僵,可陳潮生卻已經握住了她的手:“我覺得她很好,我也很喜歡她,就想從此安定下來……”
聶明蓉的手指不由得微微發顫,她怔然看向陳潮生,卻覺得他此時說這些話好似格外認真的樣子……
她其實一直都覺得,陳潮生不過和那些覬覦她姿色的男人沒有什麼區別,畢竟,他那一夜沒有把持住就說明了一切,所以,她的認知裏很大一部分都認定了,陳潮生也不過是想要和她多睡幾次而已。
可他今日卻這樣說……
她忽然很想把手抽回來,可陳潮生握的實在太緊了。
莊靜姝整個人已經有些失態了,她依然安靜坐著,可眼瞳裏卻已經蓄了淚,在極力的克製著,才沒讓那淚落下。
聶明蓉都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可陳潮生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那一位徐先生聞言沉吟了許久,忽然抬眸看向聶明蓉,一雙老態盡顯的眼瞳卻在這一瞬間精光四射:“聶小姐,我雖然隱居香港,可內地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你們聶家,早就敗落了吧。”
他這話點到為止,可意思卻很明顯,聶明蓉在社會上曆練這幾年,也不會連這一點話外音都聽不出來,她向來又不是那種克製隱忍的性子,當即麵上就顯露了出來:“是,四年前我們聶家被人算計,我父親中了別人的圈套,聶家一夜之間破了產,分崩離析,在外人眼裏,自然已經是敗落了。”
“聶小姐這話有趣,難不成聶家如今已經翻身了?”
聶明蓉微微一笑,鳳眼上撩,眸中卻帶了幾分譏誚看向他道:“聶家有姐妹手足一體互相依靠,聶家也有爭氣的子孫將來自能撐起家門,敗落,也不過是一時而已。”
“聶小姐還真是年輕啊,年輕人就是這樣,不知天高地厚。”徐先生笑著看了看身畔的莊靜姝,搖了搖頭:“聶家的事暫且不提,就說聶小姐自己,潮生是我一手提起來的,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叫我大哥,可實則我待他如親子一般,他的婚姻大事,我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的,聶小姐的從前我也有耳聞,好似並不怎麼光彩……”
“大哥,外人傳言,向來都是無稽之談,不能盡信。”
陳潮生知道她的性子,立刻打了圓場,可聶明蓉卻絲毫不領情,直接甩開他的手站起身來,傲然道:“徐先生,你最好先搞清楚,是陳潮生追求我,他對我有興趣,我可並沒有說過喜歡他,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