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嫣然笑了,那笑卻孩子一般澄澈純潔:“長錦……”
“不對。”他的手指摁住她的唇,他的眼眸深的如井,將她吸入進去,靈魂也飛散無蹤,她茫然的望著他,聽得他的聲音在她耳畔浮動:“明蓉,學著我來念,乖……”
她乖乖的點頭,他的眸色溫柔下來,他的手指從她唇上移開,他低頭,唇貼著她的,輕喃:“陳潮生。”
“陳——潮——生?”
她懵懵懂懂的跟著他念了一遍,忽然瞠大了眼瞳望著他:“長錦?”
“明蓉乖,聽話,就這樣叫我,記住了嗎?”
他溫柔至極的吻著她,哄著她,一遍一遍摩挲著她的臉龐,耳後,細白的頸子,她細細的顫栗著,乖乖的哼著應著,“我都聽你的,我聽話……”
“好姑娘。”陳潮生唇角噙了一抹笑,眼底那霜雪一樣的涼卻微微化開了一半,他吻了吻她的眼睛:“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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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然二十八歲了,與顧長錦那麼多年的未婚夫妻,何其親密無間,定然早已不是完璧,更何況今晚,他幾次推拒,卻是她抱著他不讓他走,他陳潮生問心無愧,若她願意,他自然會承擔責任,可若她懊悔生恨,那也怪不得他沒有拒絕到底。
可當他終於與她越過了那一步之時,她痛的哭出聲來,抬手在他臉上抓出了幾道血痕又給了他一耳光那一刻,他整個人卻驚呆了。
他閱盡人事,自然不是青澀的少年郎,他奪走的是什麼,他很清楚,可正因為這一份清楚,才更讓他震驚。
隻是最初的震驚之後,卻是意想不到的狂喜洶湧而來,頃刻之間將他所有的理智和清醒吞沒。
臉上她抓出血道子的那一處,火燒著一樣的疼,他知道她性子烈,而這一刻似是太疼了,整個人更是小獸一樣露出了尖利的牙齒,陳潮生一時之間甚至有些治不住她,剛剛捉住她手腕摁在床上,這女人卻已經張嘴咬在他肩上,硬生生的咬出了血來……
陳潮生眼眸微微發紅,咬了牙伸手將她脫下的裙子拎過來,幹脆把她雙手縛住,綁在了床頭欄杆上……
月光涼涼鋪滿了房間,聶明蓉困倦至極沉沉睡了過去,陳潮生卻久久沒有睡意。
她身上蓋著薄薄被子,遮去了這一身斑斑的痕跡,頭發淩亂著,眼角卻還有淚痕,睡夢中她不時會抽噎一聲,大約方才真是委屈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