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
顧長錦望著她翩然的背影,忽然含笑低低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你說的很是,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最是清楚你的性子,有些事,你無論如何都不會做的,有些人,於你來說沒了也就沒了,你依然也會活的好好的。
可你又知不知曉我的性子呢。
我生來這個世上,就是為你,如今沒有你了,你說我怎麼活下去呢。
**
那酒吧的氣氛果然很好,啤酒很好喝,外國的帥哥顏值很正,熱情奔放的舞蹈讓人與人之間沒有了任何的距離,而在最後重金屬的極致喧囂之中,所有人都似瘋了一樣搖晃著自己的身體,甩動著頭發揮灑著汗水。
將青春肆意的放縱糟踐,將一個一個不眠的夜和空虛的身體,踩在腳下。
明蓉忘記了她是怎麼回去的酒店,記憶裏最後是一張英俊的讓人尖叫的意大利小夥子的帥臉在她的視線裏不斷不斷的放大……
她不記得那個帥氣的意大利小夥子最終有沒有吻她,因為她在他的臉貼近自己那一刻,就醉的昏沉沉睡了過去。
放縱吧,墮落吧,反正她生命裏最美好的,最有意義的一切,都完全失去了,不能給他的,給這世上任何一個人,也就沒了區別。
*********
陳潮生回到酒店的時候,是晚上八點鍾。
聶明蓉的房間沒有人,他也知道她大約沒有這麼早回來,方才在一層看到她換了衣服出去,可等他借故追出去的時候,聶明蓉的身影卻已經不見了。
他以為她大約是閑的無聊在外麵閑逛或者吃點東西,很快就會回來,可等到他洗完澡出來,外麵依舊沒有動靜。
可他卻看到了小客廳裏茶幾上放著的那個精致的盒子。
他的房間,自然不會有人敢隨意出入,就算是他身邊多年的下屬,也絕不可能踏入一步。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陳潮生不由得唇角微翹,他走過去伸手將盒子拿了起來,這才看到盒子下還壓著一張便箋紙。
聶明蓉的字寫的很潦草,很有幾分男兒郎的氣概,陳潮生坐下來,看著便箋紙上那一行字,不由得笑意更深了幾分。
陳老板,中午爽約的賠罪,望您笑納。
PS:很期待看到你係這條領帶的樣子。
領帶……
他還真是沒想到她出門大采購還會給他送一份禮物,還是領帶,這樣聽起來比較親密關係的情況下才會送的東西。
原本漚了一下午的火氣,忽然就變的軟綿綿沒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