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一向風.流,沒當真動過什麼心思,若是他如大哥這樣癡情,再碰上如今冥頑不靈的老頭子,那豈不是慘了……
說到癡情,傅竟堯忽然就想起了幾年前的一件事,還有那個長的幹幹淨淨,一對人笑就臉紅的女孩兒來。
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他與她的一段露水情緣結束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後來,有一段時間有關那女孩兒的傳言很多,有人說她為情所困割腕了,有人說她跳樓了,還有人說她生了孩子無力撫養,心灰意冷之下抱著孩子一起跳了河……
他當時聽了隻覺得可笑,有這麼傻的人嗎?不就是分手而已,當年他記得,因為她跟他時是第一次,所以分手的時候他給了她不小的一筆錢……
她最開始不要錢,糾纏了他很久,後來不知怎麼的,忽然想明白了拿著錢走了,那事兒鬧的挺大的,外麵風言風語滿天飛,為此,父母還狠狠罵了他一頓……
再後來,他又交往了很多女人,可都沒有一個如那個女孩兒一樣癡心。
其實現在想起來,她真的挺好的。
傅竟堯想起她的那個小小的出租屋,總是幹淨整潔,花瓶裏永遠插著清香怡人的百合,她的臥室香噴噴的,床單永遠柔軟平整,他還記得他在她那裏過夜,半夜他說肚子餓,她起床給他煮的麵,很簡單的麵,但是很香,很香。
好似分手之後,就再沒有吃過那麼香的麵了。
傅竟堯恍惚了很久,驅車離開家之後,他忽然鬼使神差的開車去了宛城西郊,當年她租的房子,就在那一片。
可等他循著記憶找到那裏的時候,當年低矮的樓房早就被高樓大廈取代了。
物是人非,他腦子裏忍不住的冒出這四個字,心緒忽然間有些說不出的低落。
傅竟堯站在車外抽了一支煙,抬頭看了看藍色的天空,希望她如今安好吧。
他上車,發動引擎,預備離開。
剛剛調轉車頭,一輛黑色的悍馬緩緩從一個小區駛出,微微敞開了一點的車窗裏,露出一張肅穆卻又不失英俊的男人側臉,那男人一身黑衣,胸前別了小小一朵白色雛菊,戴著墨鏡,看不清臉上表情,卻莫名讓人覺得幾分肅穆的哀傷。
“是傅家二少爺的車子。”
助手低低說了一句,男人緩緩抬起眼簾,看了前方的銀色車子一眼,他的唇角微微挑了挑,仿佛有一絲冰冷的笑意溢出,卻又很快消失無蹤。
傅竟堯的車子很快開走了,坐在車裏的男人吩咐司機關上車窗,他最後看了一眼那高大恢宏的新樓,就再也沒有回頭。
菲兒,這裏什麼都沒留下,全都變了,以後,我大約也不會再來這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