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潮生轉過身看著那個被顧長錦護在身後的迤邐身影,嬌嬌弱弱的,竟然敢動刀子殺人……陳潮生不由得‘嘖’了一聲。
“聶家的三小姐,她叫什麼名字?”
“聶掌珠。”
“聶-掌-珠。”
陳潮生回味一般重複了一遍,一字一句,恍若咀嚼著這三個字眼似的,說的緩慢無比。
很多人,很多時候,對一個人動了情,大約都是從那一句‘他/她叫什麼名字’開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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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竟行看著顧長錦將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兩人上車離開。
他連她的臉都未曾看清,確切的說,他隻看到了顧長錦身側那一個模糊的側影。
顧恒低聲說著什麼,他仿佛都沒有聽到,隻是目光定格在那一瞬間。
她上車時趔趄了一下,顧長錦的手掌,嗬護卻又禮貌的扶了她的腰一下。
傅竟行忽然覺得胸口又悶又堵,像是著了火,把他心裏的荒草全都燒成了齏粉。
“先生,先生……”
顧恒有些心急的喚了幾聲;“……我們與陳潮生有點過節,所以,多的消息現在打探不出來,隻是聽人說,好像是殺人了……但這消息又被人壓下來了……”
“回去。”
傅竟行緩緩開口,臉色陰沉的幾乎滴出水,顧恒‘啊’了一聲:“先生?要不要讓人盯著這裏……”
“不用了。”
傅竟行定定看了一眼那地下酒吧的招牌。
聶掌珠這樣的女人,仗著一張臉生的比尋常人好看了二分,就恃靚行凶,到哪都招蜂引蝶,輪得到他傅竟行來操這樣的心嗎?
他早就看出來了,她的入幕之賓多著呢。
顧長錦對她長姐這般絕情,卻護著她護心肝寶貝一樣……
說不定早就是她的裙下之臣了!
傅竟行越想越氣,胸腔裏一股子氣亂竄沒處發泄,偏生顧恒還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著他,當下就把火全都發在了他身上。
“你傻愣著幹什麼?沒聽見我的話?我說了回去,不用管!以後但凡是她的事,都他嗎給我把嘴閉緊,我半個字都不想聽到!”
顧恒被罵的狗血淋頭,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先生這莫名其妙發什麼火啊,來時的路上,不還擔心的不得了,逼著他把車開成了飛機,害的交警一路追他們……
現在又不讓管了,不管就不管,反正是他的心頭肉心肝寶又不是他顧恒的,到時候真被別的男人捷足先登了,他可別後悔的拽頭發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