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嫣蓉怒到極致,咬牙切齒惡狠狠咒罵:“你算什麼狗東西,你也敢碰我?”
顧恒壓根不理會她,扯著她將她往包廂外拉,聶嫣蓉到底掙不過,顧恒是練家子,手上力氣大的很,聶嫣蓉被他用巧勁兒摁著,霎時間就麵色慘白一臉冷汗。
“顧恒你放手!”
掌珠卻輕輕開了口,顧恒怔了一下,下意識看向傅竟行,掌珠卻忽然從傅竟行懷中掙出,她看也不看抄起一個酒瓶砸在地上,閉了眼用盡全力大喊:“顧恒我讓你放手,你他嗎的放手!”
她從未曾這樣過,大約爸爸在天上看到她這樣儀態全無罵髒話的樣子,也會目瞪口呆。
顧恒怔怔的站著,下意識的鬆開了手,聶嫣蓉趕緊退開幾步站好,被顧恒扭在身後的手臂疼的鑽心,她哆嗦著冷汗往下冒,心底的恨意,卻再也無遮無攔。
“聶掌珠,你用不著裝模作樣,你這樣的賤人,自有老天收你!”
她艱難的抬手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忽然笑出聲來,伸手指了指聶掌珠,又指向傅竟行:“我就是死,也不會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聶嫣蓉說完轉身就衝出了包廂,顧恒下意識的要追,傅竟行卻瞳孔暗寂的望著撐著桌麵低頭站著的掌珠,抬手製止了他。
“你出去。”
顧恒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悄然退出了包廂。
“珠兒。”
傅竟行的手按在她的肩上,然後,一點一點的把她摟入懷中,他的掌心熨帖在她冰涼的發絲上,一下一下,輕柔的撫著。
“沒事了,珠兒,一切有我,有我呢……”
掌珠在他懷中瑟瑟顫著,他抱的那麼緊,她的身子卻抖的越來越厲害,冰涼一團。
傅竟行隻覺得心都要被絞碎了,他紅著眼抱緊她,吻她臉,吻她的耳垂,吻她的嘴,他撬開她的牙關,尋到她的舌,近乎瘋狂的與她糾纏在一起:“珠兒,珠兒……”
他含混的念著,捧著她的臉,要她看著他的眼睛:“珠兒,你說話,你說話好不好……”
他輕輕咬著她脖子上劇烈跳動的脈絡,將她更緊的揉在懷中:“珠兒,你想哭,就哭出來好不好……”
可她仍是那樣呆呆的站著,大大的瞳仁裏是死一樣的絕望。
“傅竟行……”
她喃喃念了一聲,對著他輕輕地笑著,“你看,我哭不出來呀……”
傅竟行望著她破裂的唇角,殷紅的血漬清晰觸目,她的臉高高腫著,腫的近乎透明,他隻覺得心肝都要碎了,把她狠狠揉入懷中,恨不得要她嵌入他的身體中去那樣重的力道,他咬了牙,聲音沙啞,仿佛帶了一絲哽咽:“珠兒,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