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了,你跑也跑不掉,豆芽那丫頭腿上中了一刀,能跑多快?遲早還是要被我抓到,小姐,你主動出來讓我爽一爽,說不定我一時心軟就放你離開了?再跟我玩這貓捉老鼠的遊戲,等我找到你,可就要先奸後殺,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聲飄蕩在光線昏暗的樹林中,顯得陰森又恐怖。
沈驚春懷裏抱著小丫頭,身上掛著個小包袱,渾身濕漉漉的靠在一株大樹後麵,冷的瑟瑟發抖。
後麵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就像催命的惡魔一般在接近。
這片樹林並不大,再這樣下去,被找到是遲早的事。
要想活命,還是要主動出擊。
“我可以不跑,但你要放豆芽離開,她是無辜的。”
沈驚春中了蒙汗藥,本就手腳無力,聲音更顯得虛無縹緲,飄蕩在林間,一時間竟無法分辨這聲音到底從哪裏傳來。
徐勇哈哈大笑,忙不迭的點頭:“行啊,可以,老子答應了,快出來。”
沈驚春哆哆嗦嗦的放下懷裏已經暈過去的小丫頭,掙紮著爬起來主動站了出去。
這具身體原本是侯府抱錯的養女,從小過的金尊玉貴,哪怕才十六歲,卻已經生的身高腿長膚白貌美。
現下天氣不冷,衣服穿的單薄,淋濕之後緊緊黏在身上,更顯身段玲瓏有致。
哪怕林中光線昏暗看不太清楚,但徐勇眼中還是冒出一絲邪火。
名滿京城的宣平侯府大小姐,即將要雌伏在他身下,光是想想都已經讓他激動的發抖。
沈驚春扔了小包袱,細長的手指解開係帶,開始脫衣服,很快身上就隻剩下一件紅色繡花的肚兜,瓷白的肌膚在如此昏暗的光線下依舊白的晃眼。
徐勇咽了口口水,再也按捺不住,大步跑了過來一把將她撲倒。
細膩的肌膚手感極佳,徐勇毫無章法的伏在她頸間親了幾下,手忙腳亂的開始解腰帶脫褲子。
就是現在!
沈驚春手一翻,一把水果刀憑空出現在手上,往前一送,輕輕鬆鬆刺破衣物捅進了徐勇的腹部。
“啊。”
徐勇一聲慘叫,沈驚春已經拔出了水果刀又捅了過去。
鮮血噴湧而出,徐勇很快癱軟在地不動了。
大樹後麵,小丫鬟豆芽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醒,顫顫巍巍的探出腦袋:“他死了?”
沈驚春鬆了手,躺在泥濘不堪的地上鬆了口氣:“沒有,應該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死不了這麼快。”
豆芽本來還鬆了口氣,聽到後麵一句,掙紮著爬了過來,滿是驚恐的問道:“徐勇就是一個普通的護院,怎麼有膽子對小姐做這種事?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他,要是他死了,背後的人追查過來怎麼辦?”
追查個屁。
沈驚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雖然穿過來才半天,但因為接手了原主留下來的記憶,對目前的處境還是很了解的。
這具身體原本是宣平侯府的大小姐,但半年前,有個農女上門認親,因她長了一張與侯夫人有八分像的臉,立刻就得到了侯府的重視。
一番追查下來才發現,多年前大小姐竟與這農女抱錯了。
徐長寧這個農女雖然在鄉下長大,但卻氣質天成,一點也不小家子氣,再加上跟侯夫人有八分像的一張臉,很快就成了侯府的團寵。
作為被抱錯的假千金,原主心裏的嫉妒一發不可收拾,屢次陷害徐長寧不成,又將心思動到了侯府世子徐長清身上,卻不料被崔氏發現,忍無可忍要將她趕出侯府。
養父徐晏也對她失望透頂,但到底是自己寵大的女兒,徐晏便安排了人將她送回老家。
徐勇是宣平侯府的世仆,若沒人在背後指使,絕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但他奉的不可能是徐晏的令,而才做回侯府大小姐的徐長寧更無可能,她估計巴不得要原主好好嚐一嚐當農女的滋味呢。
想了一圈,最有可能的,還是侯夫人崔氏。
既然是背著徐晏,崔氏必然不會想這件事曝光,徐勇死也就死了,誰會管一個小小護院的死活呢?
沈驚春在地上躺了一會,蒙汗藥的藥效漸漸減弱,身上總算有了些力氣。
地上的徐勇這時候卻還沒死,胸口還在微弱的起伏著。
豆芽哆哆嗦嗦的拖著一條傷腿站了起來:“小姐,現在怎麼辦?”
沈驚春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黑丫頭,忍不住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收拾收拾回沈家,侯府是肯定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