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宋簡溪看著小臉白的像紙一樣的葉枝枝,再也站不住,蜷縮著身體蹲在床邊,一雙手死命的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枝枝姐……”
好半晌宋簡溪才勉強穩住自己的情緒,坐在葉枝枝床邊的椅子上,她想伸手握住她的手,葉枝枝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隱約還能看見血跡。
宋簡溪心痛如絞,手頓在她手旁邊的位置,輕輕的勾了勾葉枝枝的手指。
“枝枝姐,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有我,有老薛。”宋簡溪說著眼淚吧嗒吧嗒往外掉。
“我也需要你枝枝姐,我就你一個骨灰級閨蜜,你不要扔下我,好不好?”宋簡溪哽咽著說道。
床上的葉枝枝完全沒有反應,像是睡著了,又像是遊離在另一個世界的邊緣,宋簡溪害怕。
她清了清嗓子不停的說話。
“枝枝姐,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時候你多狼狽。”
“枝枝姐,你說過要給我兒子做幹媽的。”
“枝枝姐,我的婚禮你要做伴娘的,你是不是忘了?”
“枝枝姐,老薛還沒結婚呢,你不是要做證婚人嗎?”
“枝枝姐……”
宋簡溪從坐在那開始說話,不停的說,說到嗓子沙啞再發不出聲音,還在努力的動著唇。
顧景湛站在門外眉心緊鎖,左燁說,葉枝枝一點求生欲望都沒有,能暫時救回來已經是奇跡,如果她仍舊是放棄自己,怕是熬不過去。
小溪要怎麼辦?
“顧先生,枝枝姐到底怎麼了?”薛安成走到顧景湛身邊問道。
過年前一天他跟葉枝枝通過電話,葉枝枝的狀態非常好,說是參加一個跨年的晚會就回家,兩個人約了等宋簡溪回來一起吃飯。
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情緒大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顧先生,我和枝枝姐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你知道什麼請告訴我,不能讓小溪知道的我不會告訴她。”薛安成正色說道。
顧景湛看了薛安成一眼,“被侵犯了。”
“什麼!”薛安成火氣騰地一下衝上來,“特麼的混賬!”
佰鬆靠在椅子上,自然聽見了顧景湛的話,臉色比先前更慘白了幾分。
薛安成大步走到佰鬆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一直跟著枝枝姐,到底是誰?還是你安排了什麼人?”
佰鬆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被薛安成抓了起來。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佰鬆顫巍巍的應聲,一副失魂落魄又痛心疾首的樣子。
薛安成擰眉瞪著佰鬆。
“枝枝姐跟你一起參加的跨年,之後出事,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騙鬼!”
“我,我把她送回家之後就離開了。”佰鬆哽咽的說道。
“安成。”顧景湛出聲。
薛安成狠狠地一鬆手,佰鬆摔在長椅上。
“要是讓老子知道跟你有關係,老子宰了你!”薛安成咬牙切齒的說道。
顧景湛看了佰鬆一眼,司辰在監控上看到,佰鬆確實是把葉枝枝送回了家,之後立刻離開回了自己的家過年,之後直到接到葉枝枝出事的消息才從家裏趕到了醫院。
行程上看完全沒有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