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的驚詫一閃而過,從羅以軍身上慢慢地掃過,最後定在了祝時文的身上。
陸千延側過身往這裏走來,停在了一旁,在另外兩人的注目下,把手裏的牛奶抵到了祝時文的眼前。
“曉曉留下的,你拿去喝了吧。”他說。
她愣愣地接過了那盒牛奶,看著他轉過身走回到自己的房間,重新關了上門。
隻是還沒回過神,就聽得原本過來向她道歉的人此時潑了一盆冷水過來,澆滅了對他僅剩的一丁點好感。
“喜歡你的你不要,偏偏要這種又冷又傲關鍵還不喜歡你的男人,你這是圖什麼?”
她平生最討厭婆媽又嘴碎的男人,很好,他恰好全都占了。
祝時文瞥了他一眼,完全不想搭理他,後退幾步,用力地關上了門。
門外的羅以軍有些莫名其妙,瞪了那扇門好久,見裏麵沒有了動靜,才一臉忿忿地轉身離開。
而屋內的祝時文完全忘記了來之前約定的直播,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直到床頭的手機嗚嗚作響,她接起一聽才驚叫一聲,趕忙從行李箱內拿出了平板,連上了旅館的無線,
時間比約定的遲了大半個小時,直播間裏已經有了不少人,不停地刷著屏,見她的馬甲突然出現在房間裏,全都開始刷著彈幕。
其中一撥人是在罵她,不守信用沒時間觀念。
繼整容、說謊之後,她又多了一項新的罪名——不守信用,罪名表示它好累……
而另一撥人在擔心她,以為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沒趕得及上來直播。
祝時文直接忽略了那些罵她的,調試好角度,而後向他們解釋,一個學生生病,她在忙著處理這件事,所以才這次直播,雖然和事實稍微有出入,但也不算是在說謊吧。
裏麵就有人在問,她先前不是說在上大學嗎?怎麼現在又有了學生?
黑子們適時地又出現了:“一會兒說在上大學,現在又說學生生病,你不會是連年齡、學曆都是謊報的吧?!”
祝時文無視了黑子們的刷屏,稍微講了講她支教的事情,
黑子們再次出現刷屏:“支教有什麼可炫耀的?隻不過就是一年中去了一個月打打醬油,還真以為自己很偉大很辛苦?”
祝時文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支教本來就沒什麼可炫耀的,這麼惡意揣測別人的用心本就是過分,而且還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
隻有真正去做過的人才有資格評判這件事有沒有價值,有些人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好吧,在黑子們的眼裏,她是做什麼都是錯的,不是說謊,就是炫耀,還有賣慘,她這人處處有心機,哪哪兒都是假的。
祝時文索性不再說支教的事情,看著粉絲們的彈幕,開始是一個個回複,但彈幕數量太多,一張嘴應付不過來,最後也就選擇性地聊。
然而,她忘記了這裏的隔音效果並不好,直播到興頭,聲音不由得也開得大了點,所以就有人過來敲她的門,讓她動靜小點。
她連連向人道歉,忙把聲音關得小了點。
剛回到房間,房門又被人敲了幾下,她這次把音樂關了,和直播間的粉絲說了聲“有人找,稍等一下”,然後便過去開門,陸千延站在門口。
她有些意外:“怎麼了?”
“你沒事吧?”他問。
她搖搖頭,見他皺著眉望著自己,突然聯想到他在路上問她,解釋道:“我在玩直播,所以聲音可能大了些,不過絕不是因為心情不好,別擔心。”她笑笑。
陸千延看了看她,沒說話。
“明天還要上班,別玩得太遲。”說完,陸千延往她身後的房間望了望,隨即轉身回到了他的房間。
“雯子,我好像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她看到直播間的彈幕,也是被這些彈幕嚇了跳。
平板放在離門口較近的鬥櫃上,聽到了聲音,不會還火眼金睛地看到人了吧?
不過還好,她走之前把平板轉了轉,對著衛生間外的一堵牆,而不是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的更新時間說不好,白天要上班,晚上回家,到家十多點,我保證不了那個時候還能碼字,但是我會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