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超自傲道:“我名下有三家公司,淨資產過千萬,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搶婉兒!”
薑遠隻是淡淡望了許超一眼,後者便渾身發寒,寒毛豎立,一股無盡的驚懼在心底湧動。
許超有種錯覺,眼前的男人,一根指頭就能碾死他!
這錯覺讓他覺得無比屈辱,讓許超想要一拳打過去,可偏偏雙手雙腳不聽使喚。
不僅動不了,出於靈魂本能的驚懼,讓他雙腿哆嗦中,一灘熱流湧出……
“許超尿褲子了?”
“不是吧?那可是振生集團的董事長啊。”
“是不是有男科疾病?咦,真惡心。”
“……”
有幾個眼尖的女生小聲議論著。
許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丟臉。
太丟臉了!
“混蛋,我要弄死你!”許超怒吼,可腳步卻不聽使喚的僵硬在原地,動彈不得。
薑遠踏入沈家大門。
螻蟻再怎麼憤怒,也隻是一隻螻蟻。
從開始到結束,薑遠一句話都沒說,似乎許超在他眼裏不存在。
這傲慢到極點的無視,讓許超眼睛血紅,恨欲發狂!
……
門外,豪車無數。
門內,亭台樓榭,假山花園。
穿著西裝、禮服的客人們,舉著酒杯,笑容溫和的相互交談,一派祥和。
人群中的柳婉兒看到薑遠,有些驚訝。
這次沈家的宴會,需要請柬才能進入,有資格被沈家邀請的,基本都是平海市上層社會的精英人士。
她沒想到薑遠居然有資格。
此時端著紅酒,嬌笑道:“難怪拒絕假扮我男朋友,帥哥你是世家之後,還是年輕企業家?我叫柳婉兒,交個朋友。”
薑遠開口:“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
柳婉兒嘴角微微揚起。
嗬。
男人都一個樣,還不是沉淪在她的美色之中。
隻是很快,薑遠繼續道:“打一拳會哭很久吧。”
柳婉兒表情僵硬起來:“……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別再煩我,否則拳腳無情。”
“……”柳婉兒。
她心中暗惱,這是鋼鐵直男吧?真是不解風情。
這時,一陣嗬斥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廢物,連杯酒都端不穩,沈家養你有什麼用!”
尖酸刻薄的話語,從一位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口中說出,她裙擺被紅酒打濕。
庭院內的眾人凝神靜聲,目中皆帶著一絲忌憚與複雜。
紅裙女子是沈家大小姐沈梅,在平海市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凡是招惹到她的人,運氣好落個殘廢,運氣不好直接人間蒸發,連屍體都尋不到。
如今沈家風頭正盛,誰這麼不長眼敢惹這位姑奶奶?
“沈梅,別跟下人置氣。”
“就是,掉價。”
沈梅的兩位閨蜜紛紛寬慰道。
“明明是你故意撞過來的。”
沈梅對麵,一位長發盤起,穿著打滿補丁衣服的女子開口。
聲音雖柔弱,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卻藏著不肯服輸的倔強。
“沈清月,你這個賤人還敢跟我頂嘴?”
沈梅嗤笑道:“各位可能不知道,這沈清月可不是下人,是我父親的私生女。隻不過她媽的的確確是下人,恬不知恥爬上我父親的床,才有了她這個賤種!”
滿堂賓客看向沈清月的目光都很微妙。
沈家家主的秘聞,平海市很多人都聽說過,但得到沈家人親口承認還是第一次。
“你血口噴人。”
沈清月氣憤道:“明明是他,強行對我母親做出苟且之事!”
“笑話。”
沈梅撇嘴道:“你母親鄉野村婦一個,大字不識,我父親怎麼會看上。”
“母親不知廉恥,女兒竟然也是。”
“為了錢,連尊嚴都不要了。”
有賓客輕蔑開口。
有人開了頭,接下來各種惡語相向,皆是為了討好沈梅。
果然。
這些話讓沈梅嘴角微微翹起,尤其看到沈清月那盈滿淚水卻無可奈何的委屈與憤怒時,心情無比的愉悅。
“雖然呢,你出身低賤,但好歹流淌著沈家的血脈,留下你在沈家當侍女伺候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沈梅居高臨下道:“可你剛才將紅酒灑在我裙子上,跪下道歉,否則就把你趕出沈家,像你那下賤的母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