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哦?你們天劍侍才死掉了一個,還有三個呢?”
葉箖玨平淡的聲線卻氣得白芩咬牙切齒。
“你如今已經可以這般猖狂了?不躲不避,還直接用飛的?生怕我們感知不到你強大的靈氣?對我們劍宗的話語也是愈發無禮放肆!”
“過獎了過獎了,單純我的靈氣強度也就隻有四階的樣子,隻是感謝劍宗大小姐給了我這麼多一品好劍,我的靈體吸收了那些劍靈才能這樣奇強哎?”
葉箖玨說完笑得露出了他的大白牙。
“哈哈,聽到了嗎殷家主?這三個人來你們霧海國就是為了來取弄瀾聲劍靈的!”白芩轉而對殷清說道。
殷清怒吼道:“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拉起一旁的東方衾的手,踱步到了攬鶴台上。
三步移至空中,左右揮舞著手中的劍,劍中靈氣猛地向外釋放了一道平波。
隻見四周的海水高高蹦起,彙至中央,形成了一個直接天際的水龍卷,有著覆滅一切的氣勢。
地上的五個人皆被吸進了水龍卷中,兩派人都築起一道靈氣結界球,將狂嘯的水龍卷抵禦在了靈氣之外。
“這水…”
仔細看這水龍卷,竟然將葉箖玨築造的靈氣結界在慢慢吞噬。
“這水可以稀釋靈氣!”
葉箖玨閉眼,將靈體內的靈氣湧動出,向水壁衝去,卻被急湍的水流擊退了回。
“唉…我看你這小子啊!也就這個樣子了。還是我幫你吧!”
林憶昔的聲音剛消失,身旁突然迅猛地聚起一道血紅色靈氣,靈氣震出,即刻將水壁擊潰一道口子,隨著傾瀉而下的水流,葉箖玨帶著葉胤和淩若霜跳到了一邊的攬鶴台上。
葉箖玨心中一震,這靈氣成形的模樣竟有些眼熟,好像同葉胤當初在血港海底迸發出的靈氣一般…
林憶昔沒有多說。
白芩擅長靈氣消散轉移,那字符臉男人可以化作一灘血泊,輕鬆便從水龍卷中脫身。
突然,那亭中的瑤琴飄飄,到了東方衾的身前。
東方衾手撫琴弦,幾道琴音逼進了她身旁殷清的腦子裏。
疼痛難忍,殷清丟開弄瀾聲,一個勁兒地抱著腦袋哀嚎。
東方衾順勢接劍。
扶著瑤琴,禦空行至白芩和字符臉男人身邊,將弄瀾聲交給了白芩。
一旁的葉箖玨和葉胤看傻了眼,淩若霜較兩人稍加淡定一些。
“看吧,給你說過了,不是什麼好人。”
葉箖玨下定決心,以後就要林憶昔做他的貼身,呸,貼心軍師。
隨著琴聲逝去,殷清也逐漸停下了哀嚎,轉而滿臉難以置信地望著不敢直視他的東方衾。
“阿衾…”
殷清悲戚地說道。
“我不顧父親的勸阻,不顧霧海國和劍界的鄙夷,放棄列祖列宗所言的碧海劍道,同你飲酒作樂,吟詩賦曲,你竟會是劍宗的奸細…”
殷清捂著心口,緩緩埋下了頭。
“他真像是我的影子。”
葉箖玨忽然之間聽到林憶昔說了這話,亦有些歎惋。
“周苧,當年你也是這樣背棄我的——為了你的劍道,為了你的凜然正氣…”
葉箖玨感到靈體內一陣靈氣洶湧澎湃,似乎有些控製不住。
淩若霜發覺身旁的少年不對勁,便拉著葉箖玨的手臂,問:“怎麼了?”
“沒…沒事…”
少年沉穩內心,試圖調息靈氣。
可那股躁動靈氣過於強大,連萸情劍靈都根本控製不了。
“啊…”
隨著葉箖玨一聲低沉的喊叫,靈體內的那股靈氣已經壓製不住,便仰身任由靈氣泵泄而出。
血紅色的靈氣突然肆虐,攬鶴台附近全然成了一片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