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的架勢衝得葉箖玨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下巴被扶著,嘴中舌尖因為被還有些陌生的東西觸碰到不由得顫巍巍地退縮了點,但猛然之間就被對方狠狠地攪住。
柔順光滑的後腰被一隻手肆意地遊走著,撫向了更深處。
此刻,空氣凝固,時間靜止。
在這場比試裏,極其柔弱的葉箖玨無限反襯著淩若霜殘忍的纏綿。
一旁的葉胤離得遠遠的,仿佛這片溫泉中隻有他一個人,獨自安詳地欣賞一旁的美景。
葉箖玨回過神來,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了。
隻是自己內心似乎也沒法抵禦那種衝動——從劍道學院拉勾決別,到淶湖鎮碼頭再遇,再到坊城的浴池、藥山的緊緊相擁,寧海客棧的靈氣交彙,再到如今的花宗花海溫泉擁吻。
葉箖玨發現自己其實不是一個擅於控製自己情緒的人。
本以為幼稚之餘自己會有足夠的理智,卻被一份這樣奇怪的感情給擊潰了。
自己以為的那道防線,似乎將淩若霜這座冰山給忽略掉了。
或者說是,淩若霜對他的那些防線免疫。
因此,他便狠狠地撞了上去,沉於其中。
以至於,短短不到一月,小劍靈甚至有一些依賴麵前的這個人了!
而淩若霜也因為這個少年而發生著悄然的改變——他對滄海凝光的芥蒂,他一臉的桀驁不馴,他的冰冷氣質,在這個軟糯的少年身上,似乎一切都變了許多。
泡完溫泉,食用完花宗特產靈草,三人準備前往花宗主營。
沿著山上的棧道和鏤空木梯,順著山坡向上走著,構造複雜的花宗建築著實讓三個人摸不著頭緒。
一行人連著走了有半個時辰還沒有走到那所抬頭就能望見的巨大頂層依山木樓。
“要不然,我先飛上去,在上麵等著你們?”葉箖玨氣喘籲籲地苦笑著說。
“安分點吧!臭小子!”葉胤敲了敲弟弟的頭,哭兮兮的葉箖玨再也不敢多嘴。
淩若霜逮著機會,趁機從兜裏摸了一顆牛皮紙包著的糖,博得了少年的一抹笑顏。
然而此時,不速之客從另一個方向走到了三人所在的木台階上來,三人看呆了眼,異口同聲喊道:“白芩?”
依舊一襲淡紫色衣衫的白芩身後,跟著的是那曾經在劍道學院重傷葉箖玨的鬼劍侍,他手中握著的那柄黑色詭劍仍是叫葉箖玨記憶猶新。
“喲!咱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呢?我父親特派我和這位鬼劍侍,來取花宗的遙知劍,未料到竟然又偶遇幾位同學了呢?”
那鬼劍士煞氣蠢蠢欲動,已被斬斷的右手也因為激動和興奮而抖動,憤怒的煞氣似乎時刻都會爆發在空氣之中。透過那般若麵具,那雙憎惡無比的雙眼死死地注視著白發少年。
白芩感到身旁的人煞氣沸騰,便厲令道:“冷靜!父親的命令你忘了嗎?你要是再把他傷了,你的小命估計也再難保了!”
真讓幾人難以想到,聽白芩那口氣,她應該就是隻存在於傳言之中的天劍主之女?
白芩轉而對著還楞著的三人說道:“這位鬼劍侍的實力,你們幾位應當清楚。就算他不能傷害葉箖玨,但是另外兩個人的話,鬼劍侍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使你們屍骨無存。所以還望你們三人不要阻礙我們劍宗取劍。”
說完,白芩便同鬼劍侍一齊向更上層走去了。
葉箖玨一行人遠遠地跟在兩人後邊,終於是被帶著路,到了那巨大木樓的殿門前。
隻見那門上方的牌匾上刻了三個大字——葳、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