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藥山山頂的這莫家亭台樓閣,被稱作是雲中亭台,霧中樓閣。
朦朧之中,萬物生存。
有如在世之仙境,地上之天宮。
被世人熟知的藥山,被世人熟記的山頂亭台樓閣,竟然成了如今這破敗的景象。
但盡管是殘缺的閣樓中,莫之翊仍將樓內收整得非常整潔。
茶具、木具、劍架、書籍、墨硯……
屋內的東西一應俱全。
莫之翊為三人沏了茶,坐下時哀歎了幾聲。
“這藥山,再也不是從前的藥山了。”
他把玩著著手中的茶具,搖了搖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淩若霜問道。
莫之翊眼神中流露出難掩的悲情。
“兩個月前,我父親去世了。而父親留下的祖傳寶劍萸情,便被我封藏了起來。劍宗派了天劍侍和一些爪牙來我藥山索要萸情。但我又怎麼可能將祖上的傳家寶給與劍宗鼠輩?”
“所以又是劍宗的人在搗鬼?”
莫之翊沉重地點了點頭。
“我父親當初練成萸情劍的終式,劍法幻妙,創莫家之最。他在世時,劍宗之人不敢冒著風險來奪劍。他去世不久,劍宗即前來藥山向我討劍。”
“我不肯交出萸情,他們便放火燒山,還殺掉了藥山上所有的人,那些無辜的藥農、藥山子弟、我莫家家丁,無一幸免!因為隻有我才知道萸情的下落,他們便留我一個活口,封我靈氣,時而會派人來逼迫我交出萸情劍!”
兩行淚水順著莫之翊鼻子兩側流下,回憶起這些,他不由得倍加傷感。
“那劍宗近來異動頻繁,作孽無數,可恨!莫兄!倘若有機會,我們一定會幫你報這山毀人亡之仇!”淩若霜義正言辭地說。
“唉!可那劍宗勢力太大,高手雲集,豈是你我能夠顛覆的?”
莫之翊將那清茶一飲而盡。
“這就是今日我們前來的目的。”
淩若霜把葉箖玨推到了莫之翊麵前,突然被插入到兩人情節中的葉箖玨一臉懵圈。
“莫非這個少年便是你們的殺手鐧?”
莫之翊難堪地咧了咧嘴。
“莫兄,你大不能小看這孩子啊!雖說他年紀尚小,可他的身世,就足以在未來成為顛覆劍宗的那個人。”
淩若霜以不可置疑的神色注視著莫之翊。
“難道他是…傳說中的女媧後人?”
“對的!”
葉箖玨和葉胤不解,腦袋裏充滿了問號。
小孩瞪了眼葉箖玨。
“呸,不對。“
淩若霜道:”他其實是劍靈的靈氣凝聚成人在世。莫兄可知那滄海凝光?”
聽罷,莫之翊起身一把抓住了葉箖玨的肩膀。
一臉難以置信,一身瑟瑟發抖。
“滄海凝光劍?就是那傳說中的劍仙佩劍?滄海凝光!”
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敬畏,莫之翊的身體抖得愈發厲害。
“我的父親向我提起過...“
”天地低昂劍氣起,罷如江海凝清光...“
”他就是近日劍宗追緝的孩子?可據說是一位白發少年,可他...”
莫之翊看著葉箖玨漆黑的發色。
“他昨日在坊城,同當地的劍宗司使鐵將軍一戰,將那鐵將軍玄鐵重劍的靈氣以及冤魂異氣吸進了體內,才變成了這副模樣。”
“什麼這副模樣?淩若霜你好好說話!”
葉箖玨叉著腰,怒視著淩若霜。
嚴肅的氣氛瞬間又被這自帶歡脫氣質的少年打破了。
“這一程,就是望莫兄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將他體內的異氣除掉。”
“可是,”莫之翊歎息道:“我的靈氣已然被劍宗之人鎖住,實在是沒有辦法為他消除異氣。”
葉箖玨蹦躂出來對著莫之翊說:“這位莫哥哥!你不會不知道吧!萸情劍靈即可治愈和吞噬異氣邪祟,這可是以前那劍仙老頭告訴我的噢?既然萸情劍在你這裏,要不然就發發善心,幫我個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