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金忠照推開了房門。
“阿胤,你在屋外候著我便是。”說完,葉箖玨衝著哥哥吐了吐舌頭,便同金忠照走進了房內……
金瑤聽到推門聲,放下了剛抿一小口的素茶。
“父親。”
她低聲輕喚了一聲。
略低著頭,這女孩確實是生得精致,眼神微瞥中帶著的愁緒都顯得是暗襯花容。
可惜葉箖玨對她不可能有任何興致。
金忠照走近,對金瑤說:“這位小仙長或許能將你體內的邪祟消除,為父請他來一試,你按照他說的做即可。”
“還望金家主將鴉九借在下一用。“
”另外,若要行法破除邪祟附靈,還得請金家主暫退去房外。”葉箖玨麵色嚴肅,正經地說道。
“悉聽尊便。”
葉箖玨心想,好一位儒雅人士,一會兒便叫你追悔莫及。
擺了擺衣袖,那鴉九便顯現了出來。
葉箖玨接過劍。向來都是自己與一品寶劍劍鋒相衝,劍從相抵,還從未上過手,沒想到竟是這般感受。
“相信一刻鍾以內,我一定會給金家主一個喜訊。”
話音一落,金忠照便走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嘿嘿,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若是這劍界的一品寶劍都在金忠照這般的蠢貨手中,那可不給自己樂壞。
“小仙長…”
突然被叫到,葉箖玨還差點沒反應過來小仙長是誰。
“金姑娘何事?”
“你是除了我父親以外,第一個可以這樣接近我的人。”金瑤說著這話,愈發掩不住的鬱鬱寡歡。
“敢問金姑娘年歲多少?”
“近日才過十七。”
“那我還得叫你一聲姐姐。”葉箖玨笑著說:“姐姐叫我阿玨就好,不必稱我小仙長。”
“阿玨。”金瑤輕聲細語,“你應是不知,其實我父親沒有告知你們真實情況。”
葉箖玨心生疑惑。
“這鴉九劍並非自鑄成便攜帶著那邪祟。”金瑤語氣悲戚,“鴉九是那劍宗出售給我父親的一品寶劍,而當年劍宗那位天劍侍,開的價是——我的母親。”
她看著葉箖玨手中素銀色寶劍的雙眼,似乎噙著一些淚水。
葉箖玨沒有打斷她,隻是安靜地聽著。
“父親為了這一品劍自是甘願割舍一切。那位天劍侍送鴉九劍來時,要帶走我的母親。而她自是不願意當作換劍籌碼的——她非常愛我的父親,然而父親一怒之下竟用鴉九刺穿了她的心髒。”
說到此,金瑤以袖拭去臉頰上的淚。
“就算如此,母親仍是沒有對父親死心的…那天劍侍沒有得到籌碼,便想將鴉九收回,而他已然碰不得那劍了——大概是劍裏住著一個將死的靈魂吧,隻有我的父親能夠用靈氣操縱,像你這般能將劍握在手裏的,還是第一個。”
“父親開始瘋練那鴉九劍,絕無愧於母親之意。鴉九劍中的靈氣漸漸變得雜亂無比。終於有一天,他發現鴉九劍靈已然生得邪祟,那時候,我母親的靈魂大概就已經死了。某日我便趁機欲將那劍扔進淶湖之中,不料父親已經能夠做到憑靈氣呼劍而來……而我身中邪祟,成了如今的這個樣子。”
“我恨他!”
葉箖玨終於明白這個女孩總是兩撇愁眉、滿臉苦澀的原因了。
而此時,房門被憤怒地推開,伴隨著響聲,麵目猙獰的金忠照疾步衝進了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