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哭了,求了,嗓子啞了,但還是被淩辱了。
齊瑄發泄完,從她身上起來,見她躺在地上,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英俊的麵容裏透露出一股森然的扭曲:“你的滋味很好,令人食髓知味,齊煜也是為此而來吧?你既來者不拒,又裝什麼貞潔烈婦?真令人惡心!”
容月閉著眼睛不說話。
“我跟你說話,你裝什麼死?”得不到回應,齊瑄有些不安,卻故意加重聲音,厲喝:“說話!”
全身上下痛得痙攣,容月強忍著,隻是嗓音低啞得近乎無聲:“求求你,走吧!”這兒是四麵透風的回廊啊,什麼都遮擋不住,他是想跟她一起下地獄嗎?
瞧著她氣息奄奄,像是隨時要斷氣的模樣,齊瑄難得有些無措。
他想,即便她犯下不少過錯,但隻要她低下頭,認個錯,他就抱她去就醫,可她再無其他話語。
齊瑄愣了會兒,暗罵一句不知好歹,到底是負氣走了。
遠去的腳步聲,像踩在容月的心上,將她身體裏最柔軟的地方踐踏得支離破碎,血肉模糊。可她還沒來得及哭,就再次麵臨了地獄。
淩亂的腳步聲,伴隨著朝兒驚慌失措的低吼聲,清晰地傳過來。
“我家小姐病了,不見外客,你們憑什麼硬闖?出去,都出去!”
“見了順王,不見我們,這是什麼道理?”這是個隱約有些熟悉的女聲,很年輕,氣勢淩人:“你一個賤婢,少做攔路狗,快滾……啊啊啊!”
容月全身無力,無法起身躲避,隻能把已成破布的衣裳拾撿著搭在身上,聽到近在咫尺的尖叫聲,她懶懶抬起眼眸,然後猛地怔住。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姑娘,容色秀麗,眸如秋水,分明就是早已死去的丁嬋雲!不,死人不會複生,她是丁嬋雲的妹妹,丁沐雨。
姐妹倆,生得一模一樣?
“小姐,您……,”朝兒見她滿身曖昧痕跡,頓時明白過來,直恨得眼眶通紅,卻還是下意識地撲過來,脫下自己外裳蓋在容月的身上。
丁沐雨是悄悄跟蹤齊瑄而特意趕來,委實想不到自己會撞見這樣肮髒的場景,她知道梨院剛剛來過兩個男人,分別是齊煜、齊瑄兩兄弟,可不管與她歡好的到底是誰,容月必須死!
“容月,”丁沐雨直勾勾地看著她,厭惡、憎恨、嫉妒等等情緒不加遮掩浮現在臉上:“你失了名節?公然挑釁皇族威嚴,等著被五馬分屍吧!”
“不要!”朝兒淒然喊了一聲,轉身就要衝丁沐雨跪下求饒,但容月伸手,拽住了她的y!b團隊衣角。
“我的事,與你無關,”容月冷冷地回視丁沐雨:“請你馬上離開梨院。”
丁沐雨的臉色青青白白,似是要發作,最終忍了氣,在她蹲下來,聲音卻淬著毒:“容月,過去你就沒能贏我,現在更不可能,七哥哥不可能娶你,你莫掙紮了,痛快地去死吧!”
“你……,”熟悉的容貌,熟悉的腔調,容月臉上強裝出來的驕傲一點一點地被粉碎:“你是丁嬋雲?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