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向注重儀表的江靖言竟然憔悴不堪,臉上還有胡碴。
江靖言收回遊離的思緒,抬頭看了她一眼,心情更加煩亂。
“靖言,今天不是要陪我去產檢嗎?”
“好。”江靖言勉強提起精神。
昨晚秦舒絕決的話,在他腦海裏回蕩了**,他到現在才發現,她已經不知不覺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份。
現在她離開了,就宛如在他身上硬生生切下一塊肉,是那麼痛苦。
江靖言看了一眼孫芝芝的肚子,強打起精神開車。
這個女人的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這是他責任。
……
陪孫芝芝產檢回來,江靖言推掉了一切工作,坐在辦公室裏抽煙。
他不想回別墅,沒有了秦舒,那裏不再是他的家。
“秦舒,你為什麼要殺我的父親,為什麼!”
江靖言坐在辦公桌前,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她沒有做這件事,他一定會愛她至深,把所有的好全都捧到她麵前。
“江總。”
秘書敲了敲門,把一份文件送進來。
江靖言強打精神,打開文件夾。
‘離婚協議’
四個字映入眼簾。
他怔了幾秒,然後苦笑。
這是她第二次向他提出離婚了吧。
真可笑啊,他以前那麼恨她,恨到骨子裏,卻沒有真正向她提出過離婚。
反倒是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女人,兩次把離婚協議遞到他麵前。
上一次他知道秦舒是不甘心的,這女人根本不想離開自己,可這一次,他知道她是真心的。
江靖言提起筆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拿著筆的手沉重得像是抬不起來。
簽字的時候,他在秘書前臉色鎮定,可是手腕卻微微發著抖。
他知道,隻要自己簽下名字,他和秦舒就再沒關係。
但江靖言還是飛快的簽上了名字,把文件向秘書麵前一甩,重重的靠在椅背上。
一切都結束了。
她殺了他的父親,而她的父親又被他間接害死,兩個人之間隔著不可逾越的鴻溝,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江靖言沉聲吩咐秘書:“讓我的律師代辦這件事。”
“您不出麵嗎?”秘書驚奇。
江靖言搖了搖頭,他不想見秦舒,怕自己一見到她,就控製不住心裏那股獨占的念頭。
而她,恐怕也是不想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