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們相擁而眠,他的大手始終覆蓋在我的小腹之上,我也能感覺得到肚子裏的孩子於他的回應,我們一家四口,總是缺一不可的。
第二日我醒來的時候他不再房間裏,走下樓來就聽到廚房裏乒乓作響,一屋子人全都坐在客廳裏巴巴的盯著廚房。
“你們都在幹嘛?”
大家夥統一的表情讓我深覺事情不對,這看戲的模樣實在是沒有任何遮掩。
老媽擺了擺手,示意我過去,而後抱著我的脖子讓我轉頭看向廚房,“他居然下廚了,以桐,你好本事啊,老媽可當真是不如你。”
這個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廚房裏忙碌的身影,禹蟄兮身上穿著我給他買的家居服,還像模像樣的係著一個圍裙,腳下當真是鍋碗瓢盆全都有,怪不得一下樓就能聽到什麼乒乓作響的聲音。
我方才想起他說要將同心草熬成藥予我內服,沒想到居然自己動手了,我還以為他會讓老媽代勞呢。
說受寵若驚是真的有的,但是我更多的其實還是好奇,他能做成個什麼模樣。
“哎呦,這都是幹嘛呢?”
七爺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們背後,把我們這些不地道的人都給嚇了一跳,我扭過頭來看著他一身白衣上多有汙垢,半截兒袖子擼了起來,手上拿著老大的一根蓮藕正笑嘻嘻的看著我。
與其說是看著我,不如說是透過我們之間的縫隙看著廚房裏的禹蟄兮。
他笑眯眯的拿著蓮藕往這邊走了過來,“小娘娘,看戲呢?”
我哭笑不得,確實是在看戲,沒想到會被抓包。
“七爺你這是?”
去誰家蓮池裏偷蓮藕了嗎,今天他們兩個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邪乎。
七爺擺了擺手,“別提了,這不是尊上大人要的嗎,我趕著去碧生蓮的蓮池裏找的蓮藕,又趕著送過來,都沒有沐浴洗一洗身上的泥汙,讓小娘娘和各位見笑了。”
禹蟄兮要這蓮藕做什麼,總不能是放在藥裏一起吃吧?
“白無常,進來!”
我們正說著,禹蟄兮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了出來,七爺來了他應當第一個知道了,想必我們在外麵看了半天,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七爺將蓮藕塞給我,就飄進了廚房。
很快廚房裏就傳來了七爺的笑聲,“我的尊上大人,你把火關小點啊,水都要燒幹了,怎麼熬藥?”
“加涼水,涼水,另外一邊啊!”
七爺一進去倒像個老媽子一樣指揮起了禹蟄兮,我心下腹誹,禹蟄兮分得清楚涼水和熱水嗎?說來也是好笑,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好,再來一刻鍾。”
“你在這裏看著,寸步不能離。”
禹蟄兮將七爺留在灶台前看著時間,自己解下圍裙就出來了,我含笑看著他,明知故問,“你這是做什麼?”
我終於也看到了他不好意思的模樣,像其他男人一樣,眼神躲閃著撓了撓頭,“不做什麼,給你熬點藥罷了,這同心草和別的藥不同,別人做我怕發揮不出它的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