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蟄兮看著我沒有說話,反倒是慕容朔冷嗤一聲,“難不成她就不能讓別人替她生?”
我一時間被他的問題給問住了,是啊,誰說不能替生來著?
我看著禹蟄兮,他沒有反駁,那意思應該就是默認了慕容朔的說法。
“可能,方寧竊取了我坐忘之時排出體外的惡念元神,所以阿淩身上還會有我的一縷氣息,至於她名下無子為什麼會有這個孩子,大概就是慕容朔說的這般了。”
雖然聽起來讓人大跌眼鏡,不過這也是目前唯一的可能了,當然,就算其實不是如此我們也無從得知,畢竟方寧已經神魂聚散,連肉體都不複存在了。
慕容朔看著阿淩,許久後道,“這孩子可能是林楚的。”
別說,聽了他這話,我再看阿淩的眉眼之時,就覺得有些像林楚了,不過這也不排除是心理作用的可能。
“而且以他們兩個的癲狂程度,下骨肉咒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尤其是林楚。”
慕容朔對林楚不屑一顧,“要我說,林楚這種神經病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可遠不如我們妖族,這孩子身上存留你的氣息,以他的執拗,把對你的恨意加之於這孩子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禹蟄兮沒應聲,想必和我一樣,對慕容朔的這番推測更多的持相信態度,不過這些都無從考證了。
“這從一開始就是個圈套,林楚可沒有表麵上那麼沒腦子,他一早開始布局,不動聲色的救回方寧,可見是個布局高手。這孩子怕是從一開始就有意安排在你們身邊,咒術發作爆體而亡就是他最壞的打算。”
我突然想起自己剛懷孕的時候,阿淩因為好奇而靠近我,我的肚子就隱隱作痛,那時我還曾因為自己疑心過重而感到羞愧,現在看來,這兩個孩子比我要敏感很多,一早就察覺了阿淩的異樣。
禹蟄兮這時抬手打斷了慕容朔的分析,“不管怎麼樣,方寧和林楚已經殞命,此番將這孩子救回來,日後還當是我們夫妻的兒子一般看待。”
我們兩個的想法不謀而合,孩子──不論是人胎還是鬼胎亦或是棺材子,始終不過是孩子罷了,阿淩又何嚐不是一個被人利用的棋子?
慕容朔自是點頭,“禹蟄兮你能這麼想就行,你不是說這孩子要輸送陽氣以平和陰氣暴亂嗎,不用辛苦三娘了,你忘了,我也是陽剛之體,給他輸送陽氣也是可以的,三娘畢竟是女流之輩,還是等著你找到聚陰之地在請三娘出手吧。”
“可是你的傷能行嗎?”我擔心的還是他的傷,林楚這個扮豬吃老虎的,今天可是把他給傷得不輕。
他擺了擺手,無所謂道,“這有什麼,一兩天就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