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小滿擋在自己娘身前,“你們都走,滾啊!”
“你說這話誰信啊。”總是會有想象力過於豐富的人,“那麼多男人輪流看著你,你也跑不出來啊,還是你有本事啊,寡了那麼多年,還有這本事哄那些人開心。”
小滿的娘,臉色慘白。
她就覺得被人潑了一頭的糞水,怎麼洗都洗不掉。
“你住的是小滿爹的房子,你可別不要臉的,在他爹房裏生個野種出來。”
“你還是自己走了幹淨,小滿自有族老照顧。”
那些永遠在危難中看戲的人,最會把言語化作利劍,一寸寸割下更弱者的皮肉,最後看她鮮血淋漓,再道一聲活該。
不管小滿和他娘怎麼說,村人都不相信,他們堵著門就是要讓小滿娘,把這點房子和地讓出來。
老夫婦門雖然擋著門口,把村人和小滿娘隔開,但雙拳難敵四手。推推搡搡、爭爭吵吵就是一場鬧劇,他們的目的很明確,看準的就是小滿家的屋子和地。
“我走!我離開這裏。”小滿娘回到屋內,快速的把家裏重要的東西一收,帶著小滿就要離開。
即便是退縮成這樣,有人還是看不慣。
“哎,小滿是我族裏的孩子,你不能帶走?”有個婦人說。
老人發了狠,他把扁擔扔了出去,直接砸到了那個婦人,“小滿留下來,你養活他嗎?啊!”
“你們還不稱心嗎?非要把人逼死嗎?”老婦人也覺得這些人實在過分,“真要那樣了,你們還睡得著嗎?就不怕天理報應嗎!”
劉平安一直在外圍看著,得知小滿他們要走的時候,她快速回到老夫婦的家裏,跟肖誌奇說,“叔,咱們快點走,到村外麵去等個人。”
“等誰?”肖誌奇從老夫婦家的廚房翻了幾個冷饅頭出來,正在熱饅頭。
“哎呀,別問那麼多,很快你就知道了。”劉平安說。
這兩人根本也沒有行李,劉平安給自己擦了把臉,就要走。
看肖誌奇還坐在灶後就急了,“叔!能不能不要那麼淡定!”
“我在做早飯。”肖誌奇坐在灶膛後麵,手上還拿著一根柴火。
“什麼早飯?”
“饅頭。”肖誌奇說,“等我熱好了,可以帶在路上吃。”
“那你快點啊。”劉平安又問:“叔,你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肖誌奇搖頭,就看到劉平安從懷裏掏出了一塊金錠,看她那樣,似乎是要把金錠留在這裏。
“你怎麼還有!”肖誌奇快步過去,直接就把金錠收了過去。“這東西留在這邊,就是在害人家。”
“怎麼在害人呢?”劉平安說,“就算整塊的不能用,敲碎了不就行了?實在不行融掉,總看不到上麵的官銀標記了吧。”
“嗬,你真不愧是傻子。”肖誌奇把金錠塞進自己懷裏,“宮內用的金錠和尋常百姓用的金子,純度完全不一樣,哪怕是融了,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宮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