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了,不能信他。”劉平安艱難的跑著,喘著粗氣說起話來斷斷續續,“這下……好了吧,把…命…玩沒了。”
劉平安深吸一口氣,幹脆不跑了,就地癱下,“我不跑了,死就死了吧!”劉平安嚎道。
從昨天開始,她就一直在逃,中間幾乎沒有休息過,就連晚上也是摸黑趕路,堅持到現在已接近崩潰。
跑在劉平安前麵的還有一個人,這人叫肖誌奇,是劉平安現在的護衛。他穿一身玄色短打,後背還背著個大包裹。
肖誌奇兩天前把她救出來之後,就一直帶著她在逃亡。他無奈轉身,“您少說兩句就有力氣了。”
他還想去把劉平安拉起來,結果她跟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男人看向四周,不怎麼茂密的樹林,前後隻有腳下一條小道。估計追他們的人未必能那麼快反應過來,男人也找了塊地方坐下,“先休息會兒吧。”
劉平安躺在地上看他。
在半年前,肖誌奇還是劉平安母親的護衛,是她母親的陪嫁品之一。
不過,用劉平安的話來說,肖誌奇是她/媽/的舔狗。
劉平安的母親靜樂郡主,是大梁鎮南王之女,早年間瞎了眼看上了劉平安這輩子的生父,違抗家規,要死要活從大梁嫁到了南國。
肖誌奇呢,本是大梁文丞相家的庶子,雖說這輩子也娶不了靜樂郡主,但娶個一般的士家女兒沒問題,可這人大概是被門夾了腦袋,非要跟著靜樂郡主從大梁來南國,就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麵前和別人秀恩愛。
劉平安理解不了這兩人的操作,總覺得這兩人腦子發育不健全,尤其是靜樂郡主。劉平安之所以會這樣想,完全是因為她現在這種不得不逃命的處境,就是靜樂郡主造成的。
兩年前,劉平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是公主,腦子裏還比別人多了一輩子的記憶,心裏還是挺高興的,這條件足夠她混吃等死了。
結果才混了幾天啊,就意識到狀況不對,她媽居然是別國郡主,而她爸對她們的態度著實不好,那惡意就差溢出來了,劉平安轉頭想跑,但宮牆深深,她一個剛清醒過來的人,隻憑自己是怎樣也逃不出去。
於是她就勸她媽趕緊跑,可靜樂郡主不信,還以為她之前的癡傻症還沒好。
半年前,幾服藥要了靜樂郡主的命,自那之後劉平安就被圈禁起來了,她一直等待機會。
就在前兩天,關押她的宮殿忽然失火,劉平安敲暈了一個宮女跑了出來,可還沒接近宮門就差點被人發現,萬幸遇到了前來救她的肖誌奇。
現下,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肖誌奇站了起來,“公主快起來吧,再往前就是定西鎮了,咱們走快點說不定能找到住的地方。”
劉平安躺在地上擺手,“不,歇了吧,就在這裏睡吧。”她透過樹梢看到灰蒙蒙的天,覺得自己太倒黴了,誰穿越會像她這樣碰到死局啊。
劉平安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穿越而來。
肖誌奇把包裹移到胸前,過去把林平安背了起來。